李圣咳嗽一声::“阿左阿右,实话说人家比你们行多了,不过入了师门咱们还得按规矩来,以后无名就是你们俩的师弟,你们别仗着辈分大欺负他。”
“师傅,”阿右发出稚嫩的童声,“我们也得欺负得着啊,您看他刚才把王家老三撂倒那一下,莫不是习武出身?”
“是啊是啊,”阿右拉着无名的衣袖钦佩地说,“师兄,你可得教教我们。”
无名挠着脑袋,傻笑道:“啊?我刚才用武术了吗?我记不得了。”
李圣道:“你们这无名师弟不知什么原因失去记忆了,咱们一会儿回去给他盘查盘查,若是他恢复记忆,说不定比你们的师傅我医术还高明呢!”
“是,师傅!”二人异口同声。
忽然,无名的肚子咕咕叫了一下,两个小童笑起来:“哈哈,原来如此美人也会肚子叫!”
李圣叹口气,拈着胡子说:“嗯……那咱们先去吃完酸汤面,正好也去去暑气。”
且说几人又骑上高马,一边走,李圣一边忧心道:
“坏了,无名,你身上全是银子,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上街,万一被劫了财怎么办?”
“没事,有我呢。”无名漫不经心地说,虽然失忆了,但是他似乎知道自己战斗力很强。
“这么多银子,再加上医箱,师弟,你背着不沉吗?”
无名笑一下,从身上取出一挂银璨璨的锭子,挂到阿右身上,阿右连忙喊道:“别挂我身上,会把我坠下马去……唉?”
阿右摸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锭串子,忽然愣了,阿左忙问:“怎么了阿右?”
“不沉……一点都不沉。”阿右随手托起些银锭,递给阿左去摸,阿左掂了掂,也惊叫道:“不仅不沉,还是软的。”
“银子怎么会是软的?”由于无名的良驹老马识途可以不用人牵着,李圣也回身来看那银子,他把银子放在手中掂了两把,然后再捏一捏,发现银锭子竟然变形了。
“锡?”李圣这才回过味儿来,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触诊时碰到银锭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无名点点头:“没错,这些‘银锭’都是拿锡铸的。虽然表面看上去差不多,但是无论轻重质地,我一碰就知道不是银子了。”
“原来如此,”李圣点点头,“我就觉着奇怪,王老爷子说自己抠门的性子遗传给几个儿子,可是却这么轻易把保命的银子交给我们,我还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呢。合着这根本不是银子。”
“正是如此,师傅好洞察。”无名说,“老爷子那银子可能藏在别处,也可能做生意赔光了,总之他就用这些锡营造出身藏金缕的假象。但是,如果假银藏在他身上,几个儿子迟早得出手抢夺,甚至是陷害他。这种长期的担忧,加上儿子若有若无的陷害,都可能加速他病情复发。咱们把假银收下,几个儿子绝对不可能对咱们出手,必须得好生侍奉,这样反而救了王老爷子。”
几人听了,连连赞叹,无名虽然失忆,可还是有个好脑子,能想出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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