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儿听着如花说的心里一愣一愣的,这小丫头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说起话来却是丝毫不害羞,不过咸鱼儿却没空去想这个,揪住了她口中的那个名字道:“闫三?哪个闫三?”
愣了一下,小丫头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这小娘子摆明了是被闫三那腌臜货掳来卖的,只说是农户里没了男人的妇人,趁她没醒按了手印收了卖身契,送去官府备了案。
但这事儿也不能明着说出来,万一哪天被她嚷道了官府,虽说出不了大问题,但好歹也是一麻烦事儿,想着如花便住了嘴,只交代她以后就在后院剪剪花枝儿,没事儿给楼主房间换换花就可以了,交代完了便匆匆走了,任凭咸鱼儿怎么叫也不理。
许是不放心咸鱼儿,门口还有两个壮汉守着门,咸鱼儿瞧了一眼也没在意,反正暂时不用接客,等回头她找个空档能跑就跑,心中想着,咸鱼儿坐在了桌边,口中嘀咕着:“闫三?”
咸鱼儿想了一阵,脑子里忽然精光一闪,眼前蹦出了一个满眼邪佞的糙脸汉子出来,她想起来了,这个闫三不就是之前在巷子口堵过她的那个男人吗?书寻当时还替她解了围。
想着,咸鱼儿的神色冷了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不对......
咸鱼儿心中一顿,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她此前是在家里并没有去过镇上,而且这两个人应该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才对,就算他们有心跟踪自己,但自己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往镇子上去过,只有那一日带两个大房嫂嫂和回门子那天去了趟街上之外就没去过了,他们不可能在这两日里盯上自己,而且自己也没发现有人盯过她的稍。
不对不对,哪里有些不对......
咸鱼儿敲打着自己的额头想着,想了半天忽然想到自己昨儿晚上那阵子头晕,自己平日里从未有过头晕的情况,而且那晕有些不正常,有些无力,自己平日里也浅眠,尤其是宋清然回来的这两天自己睡的更是浅,没可能半夜里被人掳了去都没反应,除非......咸鱼儿眸子一凉,除非她被人下药了。
能给她下药的只有家里人了。
咸鱼儿心里冷了几分,算来算去没想到被宋家人算计到了头上,还把她交给了阎三那腌臜货,想到那日里拦自己路欲把自己掳走的阎三二人,咸鱼儿心里便是一阵凉气窜上心头。
也正如那如花说的,若不是阎三将自己卖进了这百花楼,碰上一个还算讲理的楼主,恐怕自个儿这会子早已经羞愤欲死了吧。
好,很好......
咸鱼儿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儿是谁的杰作,怪不得这两日里她总觉得宋广富两口子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连那两个丫头也时不时的就盯自己一阵,敢情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冷笑一声,咸鱼儿头一次觉得人心竟是如此可怕,虽说她前几次是让宋二房没了脸,但那也是他们自找的,而且这事儿她也从来没有威胁到他们自身安全上,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一家人闹气也就算了,结果他们竟然这般狠毒心思都出来了,真是极好的一家人啊。
想着咸鱼儿心里寒到了极点,这些人压根就没给自己留后路,既然是他们把自己给卖了,恐怕这会子也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吧?无非就是受不了宋大郎是个傻子跑路了,呵。
心思翻转,咸鱼儿又坐了一会儿,而后便上床躺着去了,耳边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门口的两人似是低声说了什么,而后咸鱼儿便听到一阵落锁的声音,接着便是脚步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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