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妍猛地睁大了眼睛:“你要杀我?我可是你的女儿啊!”
霍曦凝冷笑一声:“不过是个为非作歹的侄女儿罢了,替霍家清理了门户,也没什么不好的。”
“侄女儿”这个称呼落在霍曦凝的耳中如同轰炸的炮火,她颓败地跌在地上,又哭又笑,似是疯癫毒妇。
霍成明像看垃圾一样看了她一眼,跟着霍曦凝离开了。
窗外,一人转身离去,眼神偏执,背影落寞。
书房——
“父亲,这妹妹的亲事,怎会弄成这样。”
霍玉涵的脸上还残留着悲痛哀泣之色,紧锁着眉宇问父亲。
霍成骁虽然不喜这个儿子,但他好歹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是以还是做出一副怅然的样:“哎,你妹妹她,时运不济,落得如此下场,为父也甚是唏嘘啊。”
说着还装摸做样的抹了把老泪,毕竟是沙场硬汉,甚少露出哀荣,此时偶然哀伤,倒也有几分令人动容。
见儿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既然你回来了,你就代表我们霍府前去夏家吊唁,他们说要送返的嫁妆也免了,就留给他们夏家,权当是慰藉吧。”
明明是索命的厉鬼,还装的这般道貌岸然,假情假意。
霍成骁早就从顾嬷嬷处得知了杨氏疯癫,方才见面也未曾说什么,便对儿子的亲近深信不疑,口气更悲痛了些:“夏二公子年纪尚轻,若有什么为难之处,或是家中族老乘机欺侮的,你多帮衬些。”
霍成骁背过身,收了眼泪,满口仁义道德:“夏家与我们霍家向来交好,出了这档子事,虽然也不是我们主观造成的,但也实在对他们不起啊,只好日后多帮衬些,好宽慰枉死的夏家二老和夏公子一二啊。”
霍玉涵少不得安慰父亲:“父亲不必自责,此事乃是那些亡命之徒黑了心肝做下的,与父亲并无关系。妹妹得嫁夏家,霍府上下谁人不知道父亲的欢喜,那十里红妆,皆是父亲对妹妹的偏爱,想来妹妹到了地下,也只有感激父亲。”
霍成骁神色颇有些尴尬,毕竟是对不住这个女儿啊,看来得替她多做些法事,叫她投胎个好人家,也过一回安安稳稳的人生。
霍成骁又想到如今霍府无人可用,这个儿子倒是文韬武略,出类拔萃,现下那个女人疯了,也不能在离间他们父子,便起了将他收为己用的心思。
叹了口气:“涵儿,你祖父如今病成这样,为父事务繁杂,你多帮衬些。”
霍玉涵本就是急性子,此时一点就着:“皇上也太过分了,那丽贵人本来就不受宠,又自轻自贱去了烟花柳巷之地,误打误撞被四爷爷欺负了,说起来也是活该,居然就要了四叔的命,害得祖父气得病倒。”
霍成骁心头暗喜,连连摇头:“哎,狡兔死走狗烹,天家之人,向来都是冷心冷情的。”
霍玉涵似是更加气愤:“哼,我就看着,没了我们霍家的支持,他的皇位还能不能安稳。”
“不可胡说,行了,你先去夏府吧,待你会来,我们再一道用晚膳。”霍成骁假意斥责,语气却很是温和。
霍玉涵听话地点点头,连忙命人备车,去了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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