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心倒是有些诧异,随之便释然了,叹息道:“赵蓉芙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临终前终于聪明了一回,卿奕南那个人啊,就是脸生得好看罢了。”
上官华年扬眉:“所以师姐不在乎相貌吗?”
“我是卿奕南和赵蓉芙的女儿,我自然,也是见色起意的人呐。”凤锦心的眸中雀跃着狡黠的光芒,说话半真半假,“否则,我怎么会,对师弟出手相救呢?”
上官华年的脸颊浮上了可以的绯红,连眼眶都泛着红。
小姑娘垂眸,真是个不禁逗的人呐,远远看了一眼天际的晚霞,声音也悠远缥缈。
“爹爹说,这红尘万丈,瞧着锦绣繁华,可一旦落入其中,却要历经千般险,受尽折磨方能修得正果。他替我取名无心,希望我这一生,都不曾动心。”
上官华年微微发怔,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得有人唤她,声音如天籁般悦耳。
“心儿!”
“哥哥。”小姑娘笑得很甜,与他道了别离去。
上官华年起身更衣,眸底的血色戾气却未曾退散,只是眉梢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缠绵。
打开屋门,外头却跪着两人,正是左河与左山。
这两人昨夜假做不曾发觉,将人放进屋里不久,就传来了意料之中的诡异声响,二人还一阵窃笑,想着今日主子定然心情大好,他们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不曾想今早就知晓了昨夜主子命暗卫将那个女贼灌了药,丢到后院莽夫的屋里的事情,当下惊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就来请罪了。
“主子,都是属下自作聪明,将那个伪装易容的女贼放进了主子屋里,玷污了主子的清白,属下罪该万死。”
上官华年却好似心情不错,微扬的眉梢透着餍足,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们一眼,挥挥手:“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什么?”
两人愣住了,主子这是怎么回事,突发恻隐之心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要想着法的折磨他们。
这领的赏,只怕要比惩罚恐怖上许多。
左河把心一横,重重磕在了地上,额上顿时青紫一片,隐隐起了血丝,语气万分自责:“主子,属下罪该万死,甘愿受罚。”
请主子留条活路啊!
真是不上道,上官华年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走了。
两人颤巍巍又跪了一会儿,再抬头,主子早就走远了,只好坎坷不安地起身,胆战心惊地跟了上去。
西尚的人喜欢听曲儿,是以上官华年将将在茶馆楼上坐定,上了一壶清茶,底下便有伶人唱开了。
唱的却不是寻常那些新婚燕尔之后,女子人老珠黄,丈夫宠妾灭妻的凄苦故事,反而是反反复复地歌颂某位大官兼诗人的妻子,由于被婆母刁难,丈夫怯弱而和离,之后再嫁的夫婿,却比先头这位愚孝的丈夫好上许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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