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原物归还,一模一样。明日我派人送到府上,劳烦大都督不要失信于人。”
“自然。”
“现在,大都督可以下马车了吗?”
“本座乏了,送本座回府。”
他惫懒地阖眸,装模作样地打起呵欠。
苏轻亦差点儿破口大骂,送你妹!
“我一个姑娘家送你一个大男人回府?亏你说得出口!再不滚,我不客气了!”
“这辆马车又不是太傅府的马车,是宫里的马车,本座也可以坐。”北影寒懒洋洋道。
“那你就坐个够!”
苏轻亦气呼呼地下马车,你不走,姐走还不行吗?
然而,她用力地打起车帘,车帘好像变成一堵硬邦邦的墙,她使出所有力气也弄不开。
她恼怒地转身,气得大叫:“北影寒,你搞什么飞机啊?”
飞机?是什么鬼?
北影寒掩饰了心里对这个词的疑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本座让你走了吗?莫非你忘了,你是本座看中的一只有趣的玩物。没本座的允许,你不能走。”
苏轻亦气疯了,这只禽兽又犯贱了。
好吧,走不了,那就主动出击。
她忽然整出一张笑脸,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左臂勾着他的脖颈,巧笑嫣然,“大都督……”
这声音,娇媚如水,发嗲似春,令男人的铮铮铁骨都酥了。
北影寒心神一震,他静静地凝视她,目光渐渐深浓。
夜明珠的莹白玉光下,她的鹅蛋小脸白皙如暖玉雕成,莹润如雪,只是左脸的粉红色胎记是一个刺目的存在,生生地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而她的雪颈,线条优美,肌肤娇嫩,仿若白雪砌成。接着往下,精致的锁骨似是美玉镶嵌,玉色夏衫包裹着一对雪白,羊脂白玉似的,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凤眸爆开一丝火星。
两人近在咫尺,苏轻亦吐气如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下巴、脖子上,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扫来扫去,痒痒的,让他浑身难耐。
体温直线上升,北影寒正要搂紧她,狠狠地吃她、吻她,却忽然看见眼前令人崩溃的一幕:
她伸出食指,使劲地挖鼻孔,傻傻地笑,“好痒啊。”
不仅如此,她的下颌微微上扬,让脸庞仰成三十度的弧度,因为这是最丑的角度。
仿佛有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此时北影寒唯一的感觉便是如此,体内的大火瞬间熄灭。
苏轻亦专心地挖着,还转了个方向,很享受似的,“大都督,要不我帮你挖挖?”
雷死人不偿命!看你的承受能力有多强!哇咔咔……
从这个角度看,脸庞大而圆润,挖鼻孔,自带喜感的傻笑,这简直是一个巨丑无比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没形象、没教养、丑得天地不容的丑八怪!
他猛地推开她,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凤眸布满了惊悚。
苏轻亦跌倒了,委屈地发嗲:“大都督怎么这么粗鲁呢?好歹人家是娇弱的姑娘家,你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下吗?”
她心里笑成了花儿,摆脱犯贱的禽兽,就要用奇招!
北影寒瞪着她,黑着脸,真想立刻去洗洗眼。
“大都督这么讨厌我,我还是走吧。”
她不情不愿地下马车,徒步往前走,却恨不得立即施展轻功逃离。
走了一阵,见后面没人,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立即跃上屋顶,以最快的速度飞回太傅府。
而北影寒,呆呆地坐了一阵才发现,被那丑女人溜了。
方才那仇人挖鼻孔傻笑的样子,丑出新高度,丑出新境界,简直不能忍!
这瞬间,他恍然大悟,她是故意的!该死的!
戾气袭上他寒玉般的眉宇,瞬间转化成眼里的怒火。
……
夜袭苏轻亦的黑衣女子,捂着心口狂奔几条街,最后躲在一处阴暗的角落。
她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气,感觉胸口越来越闷,脏腑痛如刀绞。她知道,脏腑被那小贱人的内力震碎了……四肢越来越冰凉,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感觉生命的热量渐渐离自己远去……今夜就会死在这儿吗?
不!她不甘心!她还要报仇!她绝不能死!
蒙面的黑布掉落在地,她痛苦得缓缓倒下,小脸苍白如纸,鲜红的血从嘴角流出。可是,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紧紧地攥着拳头,晶亮的眼眸燃烧着仇恨的烈火,目光毒戾无比。
暗黑里,忽的白光一闪,她眼前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及腰的柔软青丝白如雪,随风飞舞,不舞人间尘埃的白衣在夜风里飘飞如仙,那张雪白的小脸宛若覆盖着一层薄雪,寒气逼人。
“主人,救我……”黑衣女子声音微弱地恳求,伸出手,好似想抓住什么。
“不听我的话,就是这个下场。”白衣女子的声音空灵而飘渺,好似不是凡人的声音。
“我知错了……不会有下一次……主人,救我……”
黑衣女子便是苏冰烟,此时她又恨又慌,担心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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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活着!
白衣女子冰冷道:“我把我的修为注入你的体内,是让你好好修炼,以后办事之时才能运用自如。你却自作主张,凭此就想报仇,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脏腑的剧痛让苏冰烟汗如雨下,小脸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主人,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主人把修为注入她体内,虽然她用这修为足以杀死那小贱人,可是时间太短。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她的修为就会消失。因此,方才她才会在瞬间失去所有修为,受此致命的重伤。
她恨!倘若再多一点时间,她就能杀死那小贱人!
白衣女子冷冽地看她,突然伸出两指,一道雪光自指尖袭出,击中苏冰烟的胸口。
苏冰烟呻吟一声,眼眸一翻,晕了过去。
白衣女子拎起她,轻飘飘地飞起,转瞬之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深夜寂静,苏白风清。
只有夜风吹拂的大街上,只有三个醉醺醺的锦衣公子摇摇晃晃地走着,说着醉话。
这三个锦衣公子交情不错,时常去秦楼楚馆吃花酒,这不,快子时了才从脂粉堆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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