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拽着的沈君豪就悲催了,立马摔在地上,被拖拽着迅速前行。皮肉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滋滋滋地响,他好像听见皮肤撕裂的声音,痛得要死。
“丑八怪!停住!放开我!”
“好疼啊……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啊……痛死了……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沈君豪一路喊痛、一路尖叫,伴随着咒骂声,在地上拖行、翻滚。
而北影寒,在她策马前行之初,也骑上一匹骏马,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由于街上行人较多,苏轻亦放慢了速度,故意在闹市绕了两条街,让众多百姓看看沈家二公子在地上翻滚的狼狈模样。之后,她策马向城门而去。
沈君豪的身上伤痕累累,痛得叫不出声了,神智不清。
城外十里处,苏轻亦缓缰停住,把缰绳绑在一棵树上,然后踢了一下沈君豪。
他连哼都不哼一声,貌似已经昏了。
“本来我没想过教训你,不过你在街上撒金叶子,引起哄抢,以至于两个小姑娘受重伤,生死未卜。你还想教训我,为你胞妹报仇,我只好先下手为强,教训你一番。”
她冰冷地看着他,再踢了他一脚。
北影寒走到她身旁,见地上的沈君豪的脸庞有不少擦伤,衣袍血迹斑斑,不由得笑道:“轻儿,你这教训之法,当真有趣。不过他不会死,放心。”
“回去吧。”苏轻亦拍拍手,转身走向他骑过来的那匹骏马,“我听说,之前沈君豪在街上撒金叶子,不少人哄抢,有两个孩童被踩死了。两个孩童的父母去京兆府讨要说法,沈君豪拿了五百两摆平这件事。他这相当于是草菅人命,就应该把他斩首示众!”
“你这么教训他,是私设公堂。不过,我喜欢。”北影寒低沉道。
她跃身上马,睨着他笑道:“你自己走回去吧。”
话音还没落地,他就利落地上马,稳稳当当地坐在她身后,双臂环住她的纤腰。
“喂,我让你上来了吗?下去!”
苏轻亦羞恼道,被他这么抱着,冷不丁地身子一颤,心神一悸,似有电流袭过,身子骨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北影寒非但没有下去,反而在她脸腮偷吻一记,动作快得惊人。
她更恼了,手肘往后撞去,狠狠直击他的胸膛。
他闷哼一声,大掌悄然袭上“你谋杀亲夫!”
你妹的!
苏轻亦大怒,呵斥道:“放手!有人,快放手!”
北影寒不得已松了手,老老实实的,不再偷香窃玉,“沈淮山不会善罢甘休,你如何应付?要我帮忙吗?”
“我不喜欢什么事都依赖男人!不过那两个小姑娘的医药费,由风云骑负责。”
她催马前行,骏马撒蹄跑开。
他握住她的小手,掌控骏马的速度,“你把我当冤大头?”
“不然嘞?”
“好好好,我当冤大头,不过你要补偿我。”
“补偿你个头!”
“那我不付医药费。”
“行啊,给我滚下去!”
“……”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耍花腔,回城后找到那家医馆。大夫说,两个小姑娘被人踩了几脚,脏腑伤势严重,能否活下来,要看天意。不过,他肯定会尽全力医治她们。
闻言,苏轻亦咬牙切齿。
由于北影寒公务繁忙,待了片刻便回风云骑衙门,两人就此分别。
而那四个大汉,一路追到城外,跑得快断气了才找到沈君豪。当他们看见二公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们对视一眼,趁他昏迷之际狠狠地踹了几脚。
反正二公子已经受伤,他们补几脚也不会被人发现。
平时,二公子对他们呼呼喝喝,极为羞辱,把他们当畜生看待,高兴的时候赏他们一点碎银子,不高兴的时候对他们拳打脚踢。他们为了混口饭吃,只能忍气吞声。
这个绝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还不趁机报仇?
不过,报了“大仇”,他们还是把二公子放在马背上带回沈府。
……
午后,下起了绵绵的秋雨,天空扯丝似的,绵绵不绝无绝期。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几日已经感觉到冬寒的来袭。
沈淮山带着儿子沈君豪怒火腾腾地冲进苏府,在大厅叫嚣,王管家极力安抚,说老爷不在府里,只有老夫人在。沈淮山就说,去把老夫人请来,不然就把苏轻亦带去京兆府治罪。
王管家吓了一跳,连忙去请老夫人。
沈如意得知爹爹来了,连忙赶到大厅,但见沈君豪的脸和头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就跟猪头似的,惊讶地问道:“爹,二哥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沈君豪怒火冲天,破口大叫:“是那个丑八怪把我……弄成这样的!今日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二哥,她打你了?在哪里打的?”她好奇地问,实在想不通,那小贱人怎么会和他打起来?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他气恼不已,不愿多说,说了就是丢人。
“如意,嫁过来的这几日,可还好?”沈淮山关心地问道,“可还习惯?老夫人、绍谦对你如何?那个李清姿没欺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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