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穆然第二句话就是——“缺个压寨夫人,你来不来!”
这话一出口,萝卜头就不乐意了,“干嘛找他呀,我们这里边儿全是压寨夫人,你选一个不就得了?”
“不行不行。”穆然摇摇头,狡黠的目光往一众男生脸上扫过,噗嗤的笑开了,“你们太丑!”
顾行知永远都记得,穆然笑时,脸颊上深深往下陷的酒窝,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把他卷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穆然。
英气而不霸道,果敢却又不失柔软。
像是一朵长在冰山之上的雪莲花,遥远不可攀,又觉得是雨后的朝颜,清新脱俗随处可见。
他说不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道,穆然不是雪莲也不是朝颜,而是罂粟花,带着致命的诱惑……
等顾行知回过神,一众小男生愤愤不平的骑着车走了,就只有穆然留在原地,一脚踩在脚蹬子上,一脚斜搭在地上。
穆然那时还没长个儿,自行车又太高,搭在地上的那只脚,连指尖都崩得笔直。
本应该是滑稽的,可顾行知觉得真帅?而且是,越看越觉着帅!
“干嘛?”顾行知问。
本来是想表现得帅一点,拽一点的,可是失败了。
他总觉得,在穆然跟前,他所有的气势都被压制,不管怎么挺起胸膛说话,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顾行知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挫败感归结于初来乍到,强龙不压地头蛇。
穆然就笑他,“别那么紧张,就是老师安排了排练小品,演压寨夫人的那个没来。他们话太多了,刚好借你的盛世美颜告诉他们,人丑就要少说话,多谢了哈,兄台,后会无期。”
穆然说完话,骑了自行车就要走。
顾行知干了人生一来第一件厚脸皮的事,就是没经过穆然的允许,一屁股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梗着脖子看着天,都不带解释的。
穆然扭过头看他,看着看着又笑了,“叫声姐,姐罩着你。”
顾行知不答应。
他可是海城一霸,海城的孩子王,怎么能管一个比她小的女孩子叫姐?
这样是被海城那帮知道了,还不得把他笑死?
不叫,顾行知无论如何都不叫。
穆然也不恼,哼着首轻快的小调儿,骑着车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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