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这张面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痛苦时才会有的表情,眉头紧皱微微的张着嘴,嘴角向下,面具的眼眶中印出了一双银色的眼眸。
看着杜克伦,丢过来宝石的时候,他抬手用着剑身将这钻石接住,一抬剑宝石扔到空中又落入他的钱袋。
这个贵族器宇不凡,貌似不是泛泛之辈,看他这样子好像来到乌森达也是有所需要,不如互相利用也可以办成彼此都想做成的事情。
他低头看了看这钻石,心想着如果直接将这人杀了,的确是能拿到他的钻石,但是跟他合作,恐怕利益不比这些钻石要少。
“你有什么目的。”
在这面具之下的人忽然开口声音粗哑,像是压低了嗓子说的,而且听这声音十分有威慑力,震颤着,仿佛空谷回响。
杜克伦皱眉。
“你的声音好有趣,像是发威的狮子在怒吼一般,怎么做到的。”
而这骑士见他没有回答,便直接扬起了宝剑。
“你来到这里什么目的?”
“我也想问你,你拦住我有什么目的,你把我的马车拖走了。”
“我本来是想要像平常一样抢劫的,不过看你貌似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杜克伦浅笑着走到着骑士的马旁。
“不如我们去乌森达达的酒馆,在细谈如何。你把我的马车和马匹找回来。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聊聊,而且我很好奇你面具下的那张脸,你应该不会就是乌森达有名的假面骑士吧,这么有幸就让我碰到了吗?”
“一般人可是不会见到我的,谁知你在这枯树林里竟然能扔到地上一个发光的亮球,这到底是什么宝贝,还是说什么魔物。”
“魔物?”
杜克伦皱眉,接着轻声笑了起来。
”看来这一代的确是魔法之地。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会和魔法联系上。”
杜克人浅笑着将自己棕色的帽檐摘了下来,礼貌示好这个骑士。
而这骑士也将这宝剑收好,看了看兜里的钻石,其实这钻石的确价值连城,但是相比之下,他其实更想要的不是这种值钱的物件儿。
“那好吧,我就送你去乌森达,前提是你能够满足我的心愿。”
骑士的声音十分粗哑,但是没有要摘下面具的意思。
他跳下了马?直接将马屁股一拍,马非常识趣的,就朝着林子里跑去,知道回去的路,毕竟他住在这个林子周边经常前来劫持想要进乌森达的有钱的贵族。
每次都能够得到不少好处,他的小屋就在这迷雾的森林附近。
马跑走了,杜克伦就有些不解。
“你这是什么意思?放走了马我们怎么出去?”
“你可真是笨呢,想要离开这片迷雾森林是不能驾着马车离开的,也不能骑着马,倒是只有走路才能够通过的。”
“哦,走路才能通过。”
“没错,乌森达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小镇。这树林里有诅咒的。”
这一身银色盔甲的人走起路来发出叮当叮当盔甲碰撞的声音,一旁的马车夫还有点胆寒,吓得腿都发软,骑士看了他一眼,眼眸低垂一副轻蔑的神情,冷哼一声摇摇头。
“这边走吧,杜克伦公爵大人。”
这人说话带着一种讥讽味道,看他刚才的身手,用剑就能接住宝石,想必骁勇善战攻的,这样的人竟然在这儿做个强盗,可真是可惜。
不过这种人应该是有他自己的目的,杜克伦跟着他朝着迷雾森林里走去,走到一处之后,忽然之间假面骑士将都可能手中的火把抢了过来,扔在地上扑灭。
”你干什么?”杜克伦皱眉道。
“通道只有灭火把才能看见。”
周围一片漆黑,那个火把之后可以看清树林之上,天空的皎洁月色,以及璀璨的繁星,但仍旧看不清楚这茂密的枯树林的路。
然而萤火虫在这里面飞舞,星星点点的从远处飞了过来,渐渐的照亮了一点点小区域。
随着假面骑士往前走着,现下已经是漆黑一片,除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影可以借着月光,看清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不知走到何时,突然走到一棵巨大的梧桐树。
树像是半个小房子那么粗,假面骑士敲了敲门,敲了一种频率,紧接着这个巨大的梧桐树干,有一个地方竟然开了一个小口子。
想一间小的书屋一样打开了一个门缝,假面骑士推开了树皮门,领着他们二人往里走走下楼梯又朝前走了一段,周围漆黑,杜克伦听见了脚下的杂草,在走路时发出的悉嗦响声。
砰的一声又撞开了一个门,眼前忽变得光明起来,杜克伦,马车夫,还有方才的骑士,从一个谷仓的小房门里面走出来。
撞开了这个谷仓的门,直接站在了乌森达小镇,某个不起眼的街道路口。
其实这条枯树林这一带是有捷径可以进到乌森达的,但是这捷径在哪里,这是假面骑士自己的秘密,他保守这个秘密,让其他人都在这迷雾森林里迷路,他才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如果他们直接能够找到从通往乌森达的入口的话,恐怕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容易迷失在这森林中,被他所发现了。
“这条小暗道是我建立的,给你们行个方便让你们直接进来了。”
这条暗道的的确确是他很早之前就挖好的,从一个树洞连接一个地道出来的时候正好在乌森达小镇的街口。
杜克伦抱着手臂,见这人真是秘密不少,很有兴致跟他交个朋友
“你倒还是挺聪明的,竟然做出这样一个除了你以外谁都找不到的隧道。”
“那是,所以如果你要是不买我的心愿,你就别想从乌森达离开了,就是这么简单。”
假面骑士没打算摘下自己的面具,摸着黑绕开了密集的人群,从小路走向一个昏暗的小酒馆,马车夫领了杜克伦的钱财,在这阵子上去找住宿的旅馆去了。
而杜克伦跟着骑士走向一家小酒馆,这骑士是将自己身上的盔甲在街角边脱去。放进了一个棕色的大麻袋。
脸上的暗紫色面具在这个时候被他摘下来,然而杜克伦没有目睹到他的容颜,他的面具下面还有一张面具。白色的面具跟他的脸紧紧的贴合着,眼角还画了腥红的眼影,看起来像是个喝醉的酒鬼。
“你还这么保密吗?我们都要坦诚相见才是吧。”
“我可没打算坦诚相见,面具之下的脸孔是我最大的财富,也是我的隐私。”
这人的声音不知是怎么回事,永远听不出一个准确的音色来,粗粗的低哑音色,应该是他故意而为。
“好吧。”
进了这酒馆,里面热闹哄哄的,许多粗野的汉子在那儿一边喝酒一边笑着,大声的喧哗吵闹。
粗野的平妇,躺在那些男人身前,跟他们亲亲我我,毫不避讳,这就是平民之间的晚宴和娱乐方式,真是粗野无比。
杜克伦这么想着,将自己的衣袍紧紧的裹住,不想沾到任何酒渍和油雾。
悉悉嗦嗦的人走来走去,小酒馆的木地板班就像是都快要裂开了无数条缝隙,吱呀吱呀的作响,这样一个肮脏的酒馆,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都难。
杜克伦望了望四周,琢磨了一下,皱着眉头。
“一定要在这里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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