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选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赶紧喝了去上课。教室里有几个孩子在等了。”他的声音已经哑了,说话格外费力。
宁之一道声谢,喝着粥问道:“你昨天不会一夜没睡吧?田新呢?”
“他后半夜熬不住了,我就和他两个人挤在晋文朗床上。结果这孩子睡觉不踏实,我也不敢睡深。”萧选的嘴唇泛白,看得出来身体状况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晋文朗不在,萧选把这里所有需要男生做的事情都一个人担了,宁之一喝完粥,心里仍然苦得很。她赶紧去带着一堆孩子学了几篇古诗,又暂代数学老师讲完了侍卿卿留下来的几道应用题。站在讲台上整个人时时刻刻像要魂飞天外,可她不得不撑着神识,因为这里真的没有条件给她生病。
唯一一点值得欣慰的是,午饭的时候有个热心肠的阿姨来送了一包糍粑和一袋干玉米粒。
林文毫无人性得点评了宁之一的手艺,说土豆片炒得难以下咽,只吃糍粑又吃不饱,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桌上的土豆片被批得一无是处,唯有萧选还给点面子,吃得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身体已经丧失了味觉功能,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宁之一懒得理林文,何况自己确实手艺不佳,也不能发作,只得默默吞下她的颐指气使。
正在吃饭间,宁之一隔着平房外的几棵树隐隐约约看见走过来两个人人影。
宁之一连忙急步走上前。
侍卿卿和晋文朗两个人一人撑着一根长木棍,手里都被蹭破了皮,渗出淡红的血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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