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新生的生命似乎是缺少了某种养分,又似乎是违背了异兽融合的法则。
尽管在驱动着女孩的身体不断漫无目的的向前,但那些鳞甲却也愈发的薄弱,到最后甚至失去了那种接近金属的光泽,化为了薄翼一般粘合柔顺的重茧。
家族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托人观察着她,从她被残暴的丢到海岸边任其自生自灭开始,就有跟她相同无法控制异兽力量的人被野兽的本能驱使,想要吞噬这个神秘美味的力量,然而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不过这种状况在她的鳞甲变成重茧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吸引力,整整一年的时间她都以茧中碟的形式存活着。
犹如蛛丝一般细腻绵绸的白丝一日又一日的扩展,不吃不喝,记录的人甚至怀疑她已经变成了新生异兽的躯壳。
然而就在这种蜕变即将进行到陌路之时,女孩却是先行一步被吸干了所有的命力,那一天冲天的荒力直入云霄,巨龙咆哮一般的怒吼顶破苍穹,从女孩身上剥离的那些黑色浓雾不甘的嘶吼着,最后融成了一滩再无生命气息的液体。
再看女孩那边,早已干瘦的没有人形了,一些窥探已久的囚犯见女孩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准备上前吞噬她最后仅存的那点精元。
可这一切在家族的记录中被阻止了,他们让这个女孩活着就是想从她的异变看出他们所继承的玉种能力的突破口,在没彻底榨干最后的价值之前,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女孩奇迹一般融合的荒兽仿佛流星一般在最后的一年里彻底消失了,她干瘦的身体在世家的关注下逐渐的回复。
而让他们失望不已的是那个被记录了诸多数据,甚至都已经渐有雏形的生命却是再未从女孩的身体之中显露出来。
这个女孩,从一个接受了荒兽能力的玉种天才,变成了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甚至连最基本的感应翠玉录的能力都是被剥夺了去。
这一切违背了漠原的接受准则,而女孩的心智也从十几岁的少女变成了不过初生的婴儿,到现在也过去整整四年了。
家族那边总算是彻底放弃了这个孩子,也不再把他列入威胁之中,杨老废了很大劲才总算是能带她离开。
安笙没有说话,回忆着当初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当他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孩。
一杯接一杯的跟他袒露着心中的伤痛,那得是多么难以言喻的绝望呢
安思墨低垂的眼眉不说话,她看不见杨老的脸,但是在那儿不断低吼的马匹除了天然的几分羊骚味之外,还有经历了太多杀戮留下的血腥。
让孩子跟着这种人,真的不会出事吗?
她稍稍鞠了一躬,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
“大人……我的安笙只有十岁,尚且年幼,出生至此都未曾离开过这个小地方,就算他真的如您所说聪慧过人,但也终归是个孩子,又能替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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