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字都不肯报上来的人,小女子就算有心要嫁,也是找不到人啊---”严茉茉轻轻一笑,转头便不再理他。
殷赫耳朵红了。
养在富贵豪门家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太过露骨了吧。殷赫哪里听见女孩子说过这样的话,脸红的一直到了脖子根。
“这里离查验身份的地方已经过去很远了,公子不在这里下车?”严茉茉轻轻地敲了敲身后的车厢板,马车便很快地停了下来,一双明眸淡淡地望着他,透出几分戏谑之意。
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温柔宁静的姑娘不仅在调戏他,还赶他下车!
实在过分!太过分了!
殷赫撇着嘴,脸上挤出来一个别扭的表情,掀开车帘跳下了车。
“好一个严家二小姐,咱们后会有期。”殷赫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娃娃脸上绽开了一个笑脸。
三十而立而立十年,也确实该考虑考虑娶妻之事了。
说到婚娶之事,他便不自觉地将思绪飘到了几年前的事情上。
他好久没有再去苗山楚地了,不知道丛艾她如今过得怎样。
殷赫一路沉思,一路穿过长宁街布置多时的集市,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来到了望山道观的后院。
今日的望山道观并不像以往那样热闹,仿佛是少了许多欢声笑语一般,和道观里头熙熙攘攘的香客比起来,实在是冷清了许多。
“子衿---”殷赫在后院门口喊道,之前那个一听见声音就会跑出来抱住他的腿,朝他要铃铛玩儿的小胖团子不见了,院子里也听不见她玩闹的笑声,只有那孤单的柳树对应着一丛翠竹。
“三师叔。”越子舒姗姗来迟,没精打采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初易安呢?”殷赫问道,他拎了拎手里的行囊,大概是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她。
“她不在。”越子舒十分疲倦地望着他,眼下似乎有了彻夜无眠的痕迹:“被带去稷宫了。”
“稷宫?”殷赫先是一愣,随即又轻快了起来:“那可是好事情啊,那稷宫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罢了罢了。”越子舒懒得和他多费话,不能再多一个人知道初易安的秘密了:“来帝京了也不早点打招呼,你知道最近查得有多严---”
“嗐,我是谁啊,我可是遁烟教的三长老啊——”殷赫自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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