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却想:在机场中存活下来的古涵,恐怕也要圈禁在机场中孤独至死。
三人忙活到傍晚六点,终于将这破破烂烂的加油车修理完毕,周若晗叫上徐克,两人走进维修库,大桶小桶,提了很多保养维护飞机必须的材料,准备带回去修复天长峰上的直升机。剩下的事情,就是回到航站楼前,把越野车开到飞机场,给飞机加油车搭上电后,就可以开车走人了。
我站起身来,见航站楼一边有条车道通到飞机场外面,只是铁门上了锁,得找古涵拿钥匙。
不远处,古涵和伊莎贝拉并肩坐在一个小水洼边,几只野羊就在两人身边喝水,夕阳的余晖泛着金『色』的光芒,斜斜照着古涵魁梧、伊莎贝拉俏丽的背影,恬淡美好得让人心碎。
我走过去,实在不想破坏两人此时的氛围,说道:“古涵,我得打开那道门,好开车进来搭电。”
古涵连忙站起,一点头:“我这就去拿钥匙。”朝他起居的飞机跑去。
等古涵跑出一段距离,我问伊莎贝拉:“古涵问你我们住的地方了吗?”
伊莎贝拉摇摇头:“没有。”
“那他有要你留下来吗?”我又问。
伊莎贝拉仍旧摇头:“没有。”
“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伊莎贝拉叹一口气,伤感地说:“他说能碰到我,还能和我肩并肩地坐在一起说上大半天的话,他就很满足了,还要我以后忘记他,因为他以后的命运,就是在这钢网围出的四方天地里,孤独至死。”
我听伊莎贝拉这样说,感觉自己刚才的问话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多久,古涵拿着钥匙回来了,知道我们离开在即,神情黯淡。
我拿着钥匙打开铁门,顺着一条柏油路绕到航站楼前,见不知道从哪里游『荡』来的一小股丧尸,正围着越野车不停地打转,目测有十七八只。
我停下脚步,感觉有些不对劲,定睛朝车里看去,不禁吃了一惊,一头五彩斑斓的小老虎,两只前脚趴在汽车中控台上,发出有些类似于猫儿的稚嫩哀鸣。越野车一扇车窗门半开着,小老虎应该是慌不择路,逃进车里的。
我赶紧一步跳进身边的花池里,转着脑袋四下查看,害怕老虎他妈就在左近,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咬断我的脖子。
过了一支烟功夫,没有见到大老虎现身,我心想,大别山区早就绝了老虎的踪迹,这只小老虎他妈,应该是大灾难后,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吧。
我走出花坛,嘬唇吐气,吹了声口哨,尸群一被惊动,就斜肩拖腿,蹒跚着围了过来。
在开阔地带,要收拾这十几只形容枯槁的丧尸并不在话下,我拔出匕首,迎上几步,左手抓住打头丧尸『乱』蓬蓬的头发,右手一刀扎进它凹陷的眼窝,随即跳到一边,凑准机会,再抓住一只出头的丧尸如法炮制,花了十几分钟,团灭了这群破衣烂衫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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