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这几天很忙,陆云骁基本驻扎在公司了,前天去了美国出差,回去也是一个人,白悠索幸直接住在了宿舍,反正能躲一会是一会。
可是今天周炎的出现,让白悠整个人都乱了起来,尤其是这莫名其妙的慈善,帮忙做体检,是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她迫切的需要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让她冷静下来。
所以她回了别墅,里面依旧是忙忙碌碌的佣人,白悠心事重重,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上了楼。
可怜的佣人一句,先生在楼上等你还没说出来。
白悠进了卧室,拥着被子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问题。
陆云骁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原本应该在教室上课的人,此时躺在了床上。
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陆云骁笑了笑,然后放轻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白悠身边。动作极轻的躺在了床上。
或许是在家里,白悠的警惕心没那么重,直到陆云骁已经躺在她身后,她都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陆云骁的胳膊,恶作剧的缠上她的腰,白悠才回过神来,神经猛的紧绷了起来,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一把扣住陆云骁的胳膊,一个翻身,便把人压在了身下,一只膝盖顶上他的腹部,稍微用力,便会弄伤他。
陆云骁看着白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看不出来,陆太太的警惕心这么高。”
看到陆云骁脸的那一刻,白悠才回过神来,没好气的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恼恨的说道:“回来不和我说一声,躲家里吓唬我,陆云骁,你怎么这么幼稚?”
陆云骁手枕着头,一副无赖样,就那么任由白悠压在他的身上,似乎很享受,“我出差三天,就给我打了三个电话,视频还给我拒绝,我还没说你没心没肺呢,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陆云骁说的白悠一阵心虚,这几天,她在宿舍住着,吃饭还是什么,都和舍友在一起,怎么说呢,接视频,总觉得尴尬,打电话,害怕这男人耍流氓,也不敢说太多,往往都是随便说几句,然后找个借口,急匆匆的挂了,她知道这男人肯定会生气。不过天高皇帝远,生气又不能怎么样,至于其他的事情,回来再说呗。
抱着这个心态,陆云骁走的这几天,白悠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陆云骁的视频,通通拒接,电话看心情接听,能接上也随便聊两句,根本就无心说话。
可怜的陆云骁,在美国一边忙工作,一边还要想,白悠是不是背着他,闯什么祸了。工作也没什么心思处理了,随意的交代了后续工作,便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以前还没什么感觉,顶多有点咬牙切齿,可这会想起来,不知道怎么就有点心寒了,他一直都知道这丫头对亲情很淡薄,可没想到淡薄到了这个地步。
她丈夫去国外出差一走三天,她不闻不问,心大的压根不当一回事,他现在都怀疑,如果那三天他没有给她打电话打视频,她会不会彻底的忘记他,然后一个人在国内没心没肺的生活。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主要是这真是这白眼狼能干出来的事。
陆云骁就着躺在白悠身下的这个姿势,伸手扯了扯白悠的脸,这男人手中力道本来就重。这会又在气头上,手中的力道,难免就有点大。
白悠眼泪都疼出来了,也顾不上什么心虚不心虚了,啪的一下打开他还捏住自己脸上肉的手。不大乐意的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下这么重的手,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做什么?你这叫家暴!”
陆云骁冷哼了一声,“家暴?好歹你上半辈子在警局也待了一年,怎么连真正的家暴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你见谁家暴像你这么轻的。”
说着说着,低低的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白悠的脑袋,笑着说道:“乖,我这不叫家暴。这叫打情骂俏。”
白悠:“……”
这男人可真能胡说八道,事情被他做了,话也被他说了。合着就她一个人无理取闹呗。
“你这是……啊!”
白悠理论的话,就只来得及说了三个字,然后就被男人扣住手,摁倒在了床上。
怎么说呢,姿势一下子就调换了过来。
陆云骁虚虚的压在自己身上,深邃的眼眸里,蕴藏了燎原大火,白悠和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像是被扔进了火炉里,滚烫了起来。
白悠连忙撇过头了,极力的平复着呼吸,试图换回陆云骁仅剩不多的理智。
“那个……陆……陆云骁,你不是……不是刚回来吗,我去让厨房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好不好。”
陆云骁淡定的欣赏着已经红透了脸的白悠,心情简直好的不要不要的,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他的视线从白悠的脸上,开始下移,放看到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也沾染了粉色之后,猝然的笑了。“嗯,是该吃点好的。”
这话,白悠笑不出来。
陆云骁手指摩挲着白悠的下巴,沙哑着声音问道:“白悠,我走了三天,你有没有想我。”
这是她成为楚澜希之后,第一次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真正的名字。
白悠两个字,被他缓缓道出,竟有着说不出的缠绵暧昧,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那么动听过。
此时此刻,她不再是躲在楚澜希躯体里的白悠,而是那个光明磊落,被人可以正面直视的白悠。
眼眶莫名的有点酸涩,这个男人对她,真的是好到了极点。
理性和感动同时让白悠抬起了胳膊,就那么圈住了陆云骁的脖子,然后对上了他的眼睛,郑重的说道:“想。”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白悠都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那么冲动,这男人不招惹的时候,本就凶悍,她再招惹一下,他骨子里那点血性,就全部都被激发了出来。
三个小时,不长不短,有时候是一场讲座,有时候是一台小型手术,有时候是一场尸检。
可是今天,是白悠死去活来的经历,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漫长的没了尽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的席卷了她,看不到一点光亮,昏昏沉沉。
白悠再次看到光亮,是在五个小时后,昏昏沉沉三小时,睡了两小时,然后换来全身酸痛。
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开了昏黄的灯,一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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