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谁?”
苏怜转头看了看一脸淡漠的扶月,一时也不知作何解释,只能随口道:
“为你请来的医师。”
闻言,容迟眸中的敌意却没有丝毫减轻,转头虚弱地对苏怜道:
“麻烦姐姐了,不过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位医师想必还有要事在身,请他出去吧。”
苏怜知道他似乎不愿意让生人见到他的面孔,抱歉的对扶月笑了笑,将他带了出去。
“我送你回去吧。”
见扶月没回答,苏怜直接划定为默认,打着灯笼在前方带路。
“他不是你亲弟弟吧。”
扶月突然启唇道。
苏怜脚步一顿,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为什么这样说。”
扶月细眯起眼睛,折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凝在她的脸上。
明明无比轻佻的动作,由他来做却仿佛无比自然无比顺理成章一般。
苏怜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微微侧头躲开,却只见他倏尔笑开:
“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们“姐弟”俩的骨相可完全不一样,不仅骨相......”
他收了折扇,一脸的欲言又止。
可苏怜打定决心不上他的当,瞥过头不接他的话茬。
见眼前就是那家小酒馆,苏怜将腰间玉牌摘下,往他怀中一抛,旋即转身离开:
“明天,明天这个点,在酒馆等我。”
扶月在她转身那一刹那收了笑意,拿起手中的玉牌细细端详。
温润,古朴,雕工却多少有些拙劣。
上面单雕了一个“媚”字,笔锋遒劲,暗藏锋芒。
扶月将玉牌揣入怀,看着苏怜的背影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苏怜回到家中,只见容迟已经坐起来,在很吃力地套着衣服。
叹了口气,伸手为他披上一件单薄的衣袍,苏怜淡淡道:
“明天我就要走了。”
少年手上的动作一顿,苏怜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不知为何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失落感。
容迟将衣服穿好,转身伸手拉了灯。
苏怜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方才才病愈的少年脸色依旧苍白,正死死地咬着下唇,看着她的眸子干净澄澈,却又明显有几分高兴不起来的意思。
像刚淋了雨还在滴答水的狗狗。
苏怜不知为何这样想到。
“你不高兴?”
苏怜有些意外道。她自认为这些天她在这里可以说是蹭吃蹭喝,就拿吃来说,他每次捕猎回来的话,一个人吃可以吃上个几天,可他却不得不更加频繁地上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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