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赌为好。”
我摇头反对。
“全机械化陆战师的人员数量,是远远少于一般的步兵师的,之前我和西南战区的那位师级领导聊过,据他所说,全机械化陆战师的战斗人员一般只有普通步兵师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而作战队形则更加分散,如此一来,血气阳刚甚至还未必有寻常一个步兵营集结之后来的强大。”
早先涂江上,那位师思想委员见到了真正的尸煞,甚至还亲自背过死倒,于是在事情结束,但队伍尚未撤走的那段时间里,很是与我兴致勃勃地交流了许久。
我也佩服对方的为人。
一名师级领导,本该是养尊处优的人物了,却能够亲自带领战士,冲在第一线,着实是超乎我的想象。
但这在对方看来并不算什么,首先是他很擅长游泳,他的家乡在东南方的一座小城,那里河网密布,几乎所有的当地人,都从小练就了好水性。
而他当年在家乡,更是远近闻名的水龙王,一天一夜住在水里都是寻常事。
这次到涂江抢先,需要涉水的任务,在他看来,那就是理所当然应该由他第一个上前线的。
至于身份、地位,他说,这就是本朝自所以能够建立,之所以能够带领着国家、人民发展到当今这个地步的原因。
我不由得对他更加肃然起敬。
凡是他问到的关于江湖,关于玄门中我知道的,我几乎毫无保留,都告诉了他。
同样的,他也告诉了我很多当今衙门中的事情,并且还邀请我,如果有兴趣,可以在明年上半年的招兵季,报名参军,也算长长历练。
只可惜对这个建议我是敬谢不敏的,倒不是别的,我这人从小在爷爷的教导下,散漫自由惯了,连集体的上学读书都没有参与过,更别说参军这种极为强调纪律性的事情了。
更何况,我眼下的麻烦多到数不清,跑去参军,岂不是当起了缩头乌龟,到时候卿若怎么办?
思绪从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上收拢回来。
“总而言之,如果那位佛婴的凶煞,可以被步兵营级别的血气阳刚所克制,那么我们就不是全无机会。”
我对车上的众人下了结论。
至于我下结论的底气,则来自于我再度增长了的道行、法力,以及黄皮葫芦中,总共五名全副武装了的阴兵。
对了,金算子的尸身如今也被我收在了黄皮葫芦中,他要我利用《易算》上部,算出他给自己准备好的阴宅所在,算是对传人的一个考验。
眼下,我的水平确实还不足以通过。
《易算》与我此前读过的诸多经典相比,确实颇不寻常。
爷爷传给我的那些典籍,哪怕再是高深的,其目的也是使人能够读懂,虽然很多碍于书写者本身的道行、见识、理解,都远远高于读书的后人,因而造成了后人的理解困难,可只要读书人多多揣摩,自己也努力不懈地去感受,总归是能够读透的。
唯有《易算》,每一次重读,我都能够发现一些此前未能注意到的地方,获得一些全新的解读。
我确信,那不是因为我前面读时没有用心而产生了疏漏。
而是,读这部书,本身就需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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