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起初住在山脚的破庙院里,而这会儿住在青田县城宽敞的宅院里,一日三餐吃好喝好也不用花一个子儿。
如此等等,眼不瞎的,心不瞎的,都看得见而无需多加辩解,江家父子一直站在江涵娇这边就是最好的明证。
“既然这样,那你们去县衙告我啊,如果衙役过来抓我了,就证明你们占理,否则,你们就是觍着老脸想讨好处。”
窦七丫揣测凌大为是江涵娇的野汉子,当然不会再去县衙闹腾,“江涵娇,如果以后,我们几家看病连药钱带诊金都是半价,我们出去就不乱嚷嚷。”
这儿的医馆大夫只管开方子不管抓药,窦七丫却提出了连药钱也半价的无理无耻要求。
就事论事,金贵的药材多得是,江涵娇给他们几家人看病,别说赚诊金了,哪天还可能搭进去这间医馆。
这样无理无耻的要求,傻子才会答应,“赶紧的,你们赶紧随便乱说去,你们再不走,我就喊衙役大哥撵你们!”
她的话音刚落,几个穿着县衙衙役制服的汉子从后门走进来,走路生风,一个比一个冷面无情,将窦七丫三人推搡到了门口。
其实他们不是衙役,都是君昱胤的手下,衙役制服不过是他们的换洗衣服而已。
燕杏春里就住着衙役,窦七丫自作聪明,“江涵娇,你和凌大人,燕王爷都有交情,你在他们跟前说话方便,给我们这些穷亲戚谋个拿月钱的清闲差事,我们一辈子都得说你的好,不穷哔哔你的不好,你好好想想。”
江涵娇扯扯唇角,“奉劝你们一句,凌知县和燕王爷可没有我这么脾气好,不想要脑袋,你们尽管随便嚷嚷!”
如是如是,窦七丫这三人顿时安静如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底擦了油似的,溜得一个比一个快。
这天下午,江涵娇出诊后正要顺路登门去探望江铎,刚好在路上遇见了从书肆返回来的江月楼。
瞧见江月楼左耳郭上有两道血痕,她就追问原由,江月楼叹口气说是舍梨嬛抓挠的。
两人在路边唠嗑不合适,江涵娇带着江月楼进了路边的一家馄饨馆,选了处靠近纱窗的位置坐下。
一个中年女人也就是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声称一碗馄饨搭送一碗绿豆汤。
江涵娇寻思着坐在人家的地儿,干坐着唠嗑也不合适,于是就要了两份。
老板娘先端上来两碗绿豆汤,在江涵娇的追问下,江月楼说了舍梨嬛发疯的原因。
今天清早,孙二桃背着胡屠夫和阎氏,给孙家送了一包煮肥肠,窦七丫专门给舍梨嬛吃了两块。
舍梨嬛自是没吃够,在江家父子去燕涵坊吃午饭时叨叨,她闻着包肥肠的半片荷叶都香得很,可怜她白辛辛苦苦生养了个无情的女儿。
江月楼听不下去,就说她是自作自受,结果舍梨嬛一恼怒就上了手抓伤他。
江铎气得够呛,将舍梨嬛推搡出了院门,还锁了院门,他恼着脸吼她好好作,好好晒太阳。
毫无疑问,江铎没有给舍梨嬛从燕涵坊打包一丁点儿饭菜,对江月楼说晚饭也没有舍梨嬛的份儿,她就是个欠捶打的骨头,过不了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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