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涵娇插嘴一问,“那左香云现在咋样了?还是她已经死了?”
一直沉浸在哀伤中的沈墨珩闻言,笑了起来,不得不说,人长得俊,笑容使人如沐春风中。
“她啊,已然有二十多天吃不进东西,顿顿只能喝几口山羊奶,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我估计她最多撑到一个月后,油尽灯枯,她这样的死法,我还觉得便宜了她。”
江涵娇寻思着窦宝黛是可怜得很,但是她肯定不希望儿子一辈子活在仇恨中。
“沈墨珩,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放下了,也应该走出来了,还有,我提醒你一句,你千万别琢磨着对付你爹,因为你爹一倒,你也要跟着倒霉,轻则是牢狱之灾,重则会没命。”
抿了口茶水,沈墨珩眼里有什么动荡着,“涵娇,你明知道我爹是个大奸臣,明知道我爹把江铎害得贬回了原籍,你为什么要这样给我指点迷津?”
人是群居动物,一般人应该合群,但是江涵娇不是一般人,她爱君昱胤没错,不过她不会站队。
一方面沈墨珩没有给她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另一方面窦宝黛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江涵娇希望沈墨珩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沈墨珩,我这样说吧,有你爹在朝堂待着,可以维持一种微妙的表面平衡,再说了,你以一己之力也扳不倒你爹那棵大树,而且即便是你侥幸扳倒了,君熙也不会重用你,知道为什么吗?”
埋头思忖了片刻,沈墨珩回复,“因为君熙了然对后人影响不好,我做到了忠于朝廷,但是没尽到最基本的孝道,一个可以对亲爹下手的人很可怕,因为他可能对任何人下手。”
江涵娇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听人说殷朱国京城有清华四公子,其中就有你一个,是吗?”
曾经,江涵娇对君昱胤提过这个茬儿,因为君昱胤是清华四公子之首,后面的三位是沈墨珩,江月楼,霍旭疆。
但是,某王爷嗤了声说那是评书匠捯饬出来的谈资,他不喜欢被大众挂在嘴边,再说也太娘,听着就像是小倌馆头牌似的。
此时此刻,沈墨珩却是很委屈,“涵娇,这个,我得和你解释一下,君昱胤是太子时,排在我的前面,等到他成了燕王后,我和他并列第一,现在我是新科武状元,名头已经压过了他,你不信的话,改天去听听评书匠怎么说!”
由此可见,沈墨珩很在意这个世俗的头衔,因为身世的深刻影响,他一直希望被最大程度的认可,说得俗点儿,就是炫什么缺什么。
而君昱胤则不然,从小有他皇爷爷君释迦和他师父的庇护,他可谓是得天独厚,反而对浮华名利看得很淡。
比如他想夺了皇位,仅仅是为了江山为聘,也是为了给老百姓一个长治久安的殷朱国而已。
虽然想得很透彻,但是江涵娇终是没有点破,不咸不淡地打量着这间雅舍。
见江涵娇不语,沈墨珩故态复萌,开始深情描摹,换而言之就是表白。
“涵娇,怎么说呢?我参加武科举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吸引你的主意,我与你接触得越多越喜欢你,无论你将来怎样,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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