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办公室里,院长、余望和护士长正在开会,门被叩响了,护士将门打开,就见单良站在门外,于是问:“这里正开会呢,你有事吗?”
单良伸头朝里看了一眼,见果然好几个穿白大褂的男女坐在那里,便说:“那个老头儿醒了。”
护士皱了皱眉,说:“哪个老头儿?是哪一床?”
余望这会儿正坐在那里,认出是单大妈的儿子之后,便对单良说:“你先回吧,我们知道了。”
看着单良离去,门再次关上,余望对院长点点头:“就是我们刚才谈到的那个病人。”
“这个是他的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
“怎么说?”
余望叹口气,便把单大妈的事对大家讲了。大家听了,一时也都沉默。
须臾,院长才说:“刚才不说醒了吗?要不,咱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于是一行人鱼贯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白花花的一路从走廊上走过时,就引得一路两旁的开着的病房门路出一些病人和家属在那里探头探脑。
院长带着一行人来到毛敬宇的病房时,却发现那个刚才报信的单大妈的儿子单良并不在这里,只有毛敬宇一个人躺在那里,他已经自己动手把粘在鼻子上的氧气管拔掉了。
护士长见状赶紧走上来给他重新将管子插好,粘上了,一边埋怨说:“既然做了好人,就得把好事做到底,半路上把人撂这里走了,算怎么一回事呢?”
院儿对护士长摇摇头:“你就别埋怨了,人家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余望掏出听诊器,在毛敬宇的胸前听了听,朝院长点点头,又朝护士长摇摇头:“别指望了,现在这年头,就是自己的亲儿亲女也未必指得上呢,何况是萍水相逢无亲无故的?”
院长这才俯下身来,朝毛敬宇的脸上轻轻拍了拍:“老先生,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毛敬宇竟“哼”了一下,算是回应。
院长很有兴趣地朝他问起话来:“你现在是真的吗?知道你家里哪里的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呢?能想出一个电话来吗?我们也好帮你联系一下!”
毛敬宇依依呀呀的好几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意思的话来,末了只有“辛蕊”二字,颤悠悠地从他嘴里流出来。
院长于是直起腰来,皱了皱眉头,朝余望问道:“辛蕊?是个人名吗?”见余望摇头,遂又俯下身来问他:“你告诉我,辛蕊这人是谁?怎么跟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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