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朱梓只是护花使者中的一员,花夭的身后还有商业巨擘的外家亲戚,科研专家的父母,芭蕾界泰斗恩师等等,这些人随便出来一个都能将她的路铺得平平坦坦。
相较之下,自己更显得孤助无援。
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一点点变得萎靡,像极了无家可归无处可依的小可怜,任副团内心一阵心痛,他走到梁嘉仪的身边坐下,拍拍她的肩膀。
“只要有恒心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你想要的高处。”
梁嘉仪顺势靠到任副团的肩膀,圆圆的眼睛里透出坚毅的光
“我知道我要什么。”
任副团安慰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像老父亲安抚女儿般甚有规律。
“不过花夭你还是少招惹的好,毕竟她是朱梓的人。”
梁嘉仪闻言已经合上的眼睛倏然睁开,眼底滑过几丝戾气
“我从未想过与她为敌。”
“那就好。”得到想要的答案,任副团满意地点头。美人在怀刚才还在的那点火气也都烟消殆尽,此刻只觉熨帖得很。
梁嘉仪落寞地合上眼睛,她对花夭的那份喜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扭曲?是花夭踏进贝思特的那一刻?还是长达小半年的冷板凳?亦或是更早之前别人的奚落与嘲笑?
原本她只是出于崇拜和好玩才嚷着要学花夭的舞蹈和必杀技,当有一天她真的借着芭蕾精灵的名义成功踏入一个崭新的世界,她整个人都振奋不已。
大家都叫她小芭蕾精灵,籍着这一份殊荣,她参演了许多剧目。那时候的她觉得人生都圆满了,这种感觉让人为之沉迷,于是慢慢变成贪执,久而久之内心开始滋生不甘屈于别人名讳之下的念头。她想证明自己无需小芭蕾精灵,她担得起自己的名号,可事实却是她无法挣脱复制品的标签,甚至到后来连复制品也算不上,只能坐冷板凳。
心灰意冷中,许多奚落与嘲笑逐渐从背地跑到明面,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恶意中伤,梁嘉仪是很崩溃的,甚至有过退出的念头。
可是从这里退出她又能去哪里?复读不可能,去其他舞团无非又再经历一次这样的遭遇。
思来想去,唯有靠自己变强这一条出路。
她势必要爬到最高的位置,狠狠踩奚落嘲笑过她的人。
可是这一切在花夭进入贝思特都打乱了。她只能加快步伐,在花夭赶超之前先一步登顶。
只是饶是她再努力,饶是她“舍着孩子”牺牲了清白,仍是被花夭给追上了。
她要牺牲很多很多才能换来的东西,别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得到。
她能说什么?
除了借东风,隐藏自己的狼狈与卑劣,她还能做什么?
梁嘉仪慢慢地握紧拳头,紧紧地咬着下唇。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她就不能后退,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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