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慈吐吐舌,捂着胸口又长吁一口气。
凌云洲一边往电梯口走,一边说:“记住,多做事,少说话,尤其是关于迟总的事,不要泄露给任何人。”
凌云洲又想了想,“不过你在秘书处,跟迟总也没有过多的交集。”
穆慈跟在凌云洲身边,一起走向电梯口,“既然是迟总的秘书处,为什么跟迟总没有交集?”
已经走到电梯口的凌云洲按下电梯按钮,“秘书处不是总裁的秘书处,是韩沉韩经理的秘书处,日常的工作都是秘书处整理后,交给韩经理。
一般的事宜,韩经理不用请示迟总,会自行处理,只有需要重大决策的事宜,韩经理会上来跟迟总请示。还有你们秘书处,是无权到楼上来的。”
电梯门打开,穆慈跟着凌云洲一起走进去,她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
浑浑噩噩上了一天课的朝雨暮回到夜园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她洗完澡后,躺在床上。
头枕着床头,翻着她的精神食粮《杀死一只知更鸟》,夹在书中的粉色书签闯进朝雨暮的视线。
她拿出书签,爱怜的抚摸着上面略显稚嫩的字体。
大哥哥,我终于如愿嫁给你了,可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还爱宋馨媛吗?既然你还爱她,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她现在回来了,你会跟我离婚吗?
微红的眼眶里,一滴晶莹的泪水摇摇欲坠,晃晃悠悠落到书签背面娟秀的字上,黑色的墨水如同画在宣纸上的水墨画,一点一点晕染开。
迟夜勋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床上的女孩手握书签,眼眶深红,瓷白的小脸上挂着无限深情与难过。
沉冷的眼眸骤然紧缩,所以她是真的想借宋馨媛之事跟他离婚。
朝雨暮听到门口的动静,将手里的书签夹在书中,迅速合上书。
她的一系列动作落在迟夜勋眼里,像极了做贼心虚。
朝雨暮翻身,将手里的书放到床头,眼前忽然笼上一片阴影。
她抬起眼眸,红唇还未张开,就被眼前的男人狠狠的噙住。
男人狠狠的将朝雨暮揉在怀里,接吻的动作也比平时粗鲁了许多。
朝雨暮想起迟夜勋西服后背上的唇印,胃里泛起一股不适。
无力的手掌抵在迟夜勋坚硬如铁的胸口,被锁住的唇瓣里挤出三个痛苦的字,“放开我。”
她的话,将男人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湮灭。
朝雨暮偏过头,眼尾的泪水穿过耳际的长发,落在身下的米色床单上,一点一点化开。
朝雨暮闭上眼,放弃挣扎,如同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这一夜,朝雨暮的心痛的如同万箭穿心一般,密密麻麻,皆是痛不欲生的伤口,任她怎么补都补不完整。
向来有轻微洁癖的男人,这一夜,连澡都没有洗,便拥着昏过去的女孩躺在床上,阖上眼眸。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挤进来,同样的月光,却再也没有河县破旧的病房里,似凉水一般柔软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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