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薄荷清香,却再也激不起她心里半分的涟漪。
迟夜勋低下头,菲薄的嘴唇在快要贴上女孩柔软的唇瓣时,忽然擦着她的脸颊移开,冰凉的吻最终落在朝雨暮的耳垂。
“今天的口红很适合你。”男人的声音,带着极致的诱惑。
要是以前,男人用这样暗哑的声音说这样暧昧的话,朝雨暮定会双颊通红,耳垂发烫。
只是,此时,朝雨暮如同失了魂的玩偶,这样的话再也落不进她的心间。
劳斯莱斯驶进迟家老宅的大门,老宅门口,停着无数限量版的豪车。
大门口的石狮旁,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佣人。
凌云洲打开车门,迟夜勋下车后,对着车里的朝雨暮伸出手。
葱段般的手指轻轻放在迟夜勋宽厚的手掌上,迟夜勋牵着朝雨暮,与她十指相扣,走进老宅。
“少爷。”
“少夫人。”
门口的佣人齐呼,朝雨暮对着他们,露出浅浅的微笑。
前院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点心,水果,端着香槟,红酒,果饮的服务生来回穿梭在宾客中。
身穿礼服的客人看到迟夜勋和朝雨暮后,立刻上前打招呼。
“迟总,想必这位就是迟少夫人吧?”
迟夜勋对来人微微颔首后,穿过人群,走进正厅。
正厅里,坐满了迟家的亲朋友好,上座的迟老爷子看到朝雨暮时,眼里再也没有以往的慈祥和蔼,而是带着明显的疏离。
迟思年,白慧珍,魏少华,看着朝雨暮的眼神都如同迟老爷子一样,疏离又陌生。
迟思年瞥了一眼朝雨暮,掷地有声的嗓音立刻响彻正厅。
“夜勋,你怎么还敢让她进我们迟家的门,反正她还没入迟家的祠堂,你跟她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吧,朝志成犯下的错虽然跟她没有关系,可我们迟家也绝不会容许朝家人再进我们家的门,哪怕今天她是以宾客的身份来,都不可以。”
一旁的魏泽毓挑着眉头得意的看着朝雨暮。
“夜哥哥,二叔说的对,你怎么还不跟这个扫把星离婚,她父亲是害死大伯的凶手,她跟我们家,可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你让她这样大摇大摆走进迟家,爷爷今天的大寿还怎么能开心起来。”
坐在右边首位上的魏少华瞪了一眼魏泽毓。
“小毓,这种场合,你给我少说两句。”
魏泽毓不服气的撇撇嘴,“可我说的是事实……”
迟夜勋沉冷的眼眸落在魏泽毓身上,宛如利刃的视线吓得魏泽毓不敢再说话。
迟夜勋又看向迟思年,“二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二叔不用担心。”
“可是夜勋,你想想你父亲,他走的那样惨烈。”
迟思年的声音带着重重的悲恸,听到出来,他应该跟迟经年之间的感情很深厚。
坐在白慧珍身边的迟辰勋站起身,看向迟夜勋和朝雨暮,“哥,嫂子,你们坐。”
迟辰勋的脸上挂着真诚笑容,如同冬日寒风里的暖阳,让朝雨暮冰冰凉凉的心,瞬间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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