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自己说自己,而不是你们说我。—谢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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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韩黄两家先对撞起来后,谢如烟也不怕被谁猜出她是黄雀,不是说中原没人能看破她的疑阵,而是能看破的都不在这里,决胜千里?
那是神仙的事,人类只有大方向可以做到,中间的细微事情是不可能的!
像这种混乱的战场上,信息只要不是亲眼所见,就会有许多细节漏掉,许多在别人看来毫无关联的细节。
偏偏这种细节的缺失,就足够影响判断,以至猜错方向,这是所有智者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往往都是决定好方向,再选择出重要与否,去决定是否亲临现场。
而一旦不在现场,他们就只能猜测着无数需要时间验证的答案,不会轻下判断,这种时间,就正是谢如烟所求!否则她何必亲到青州,遥控春雨就可以了。
那一天的晚上,她最少布下六处极隐密的线索指向各家,甚至自己!
今天又是该到下另一子的时间了,这一子则是逼李昭出手!逼她帮自己对付世家!
依旧一身大红的谢如烟,在城门口的时候,从一位老人手中买来一杆冰糖葫芦后,就一直像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一样,用左手整杆提着前进,就只差没有开口叫卖和造型相当不匹配。
漫步于济南郡的街道上的她,看着丝毫不受上层世家乱战影响的百姓,依旧叫卖着,求存着。
听着街道上的老人在谈论着种种在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大事,例如像东城粮行又涨价了,草原要打到黄河了,而他们是否该先南下,还是遁入山林?但回答着往往都是,离开了家乡,去别处能生存吗?
望着街道上来来回回的百姓,咬着口中的糖葫芦,一身大红的谢如烟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自己彷佛回到了那个美好童年时代,那个被父母亲呵护,被家人护佑的年代。
那个从江南跑到长安,再跑回江南,永远都是一张张嘻笑慈爱脸孔的年代。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不管做什么,都会吃着一串串的糖葫芦,就连读书练武也一样,一开始父亲总是为此痛骂,骂读书练武均得专心一致,否则就是辱没圣贤书,不尊谢家先祖。
祖母则是死死护着她,说不过就一点小碎嘴,小烟儿爱吃就吃啊,谢家难道还缺这些钱了?把父亲骂得差点都跪到地上,向奶奶道歉。
当然,最后她自己也有听奶奶的慈详劝说,读书练武时不再拿着糖葫芦来吃。
后来到长安,她更被另外三位与自己一样,正式拜入老师门下的人,笑话自己的肚子,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也因此闹出过不少笑话。
她记得有一次,晃错和司马墨二人激怒了自己和红妆师妹,被不瞅不睬一天后,第二天竟然傻到跑遍长安,买下所有冰糖葫芦来哄自己二人。
那一天长安中的小孩有没有得吃,她不知道,但那一天全长安的世家子弟都知道,都在围观他们二人七手八脚的捧着数十杆冰糖葫芦,去长安的谢家大宅和在隔壁的楚家大宅中,找她们赔罪,甚至连那位尚未登基的李启都在围观之列。
结果可想而知,自己看着那些冰糖葫芦,很是爽快的答应与他们二人和好,反正本来就是陪着红妆师妹胡闹而已。
但司马墨那里可就惨了,偏爱刀枪剑戟的师妹,送她无数刀剑或许会高兴,但送十数杆冰糖葫芦,就一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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