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走到吴妹身后，伸手温柔地搂着腰，贴着耳边轻轻地说：“就这样，不要动，抱抱，抱抱。”吴妹试图挣脱，有点力不从心。他在吴妹口袋中装进一个信封：“就这样好么，我们一会儿就坐下聊聊天，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他的手慢慢地往上滑，从两个纽扣之间穿入，吴妹使劲地扭动着身子。
正当吴妹摆脱不掉，欲哭无泪之际，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喊：“快，一个个房间查过去！”
神秘人物迅速闪开，退回东边的小门，立即遁去，吴妹松了口气。
外面有人笃笃地敲着，她上前开门，一众警察进入厅内，四处看了一下，只有一个女人站在那儿，便退了出去，把吴妹给吓得心惊胆战。
警察刚走，杨部长惊慌失措地跑到贵宾厅，一见吴妹便上前抱着：“吓死了，这些警察也不通知一声就来。什么事也没有，他们已经走了，是例行检查，原来都会事先通知的。你没事吧！”
吴妹一脸的不高兴：“干的什么事，我要是被警察当坐台小姐带走，就完了！”
杨部长问：“那位神秘人物呢，他没事吧？”
吴妹从口袋里拿出信封，递给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早走了。”
杨部长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现金，便塞到吴妹手上：“神秘人物也给了娱乐城一笔钱，这个是你所得，拿着！”
吴妹嗔了一句：“不是说好只聊天吗，一上来就抱我，动手动脚的。”
杨部长陪着吴妹去浴室更衣：“男人抱抱没什么的，这里又不会做什么事。他这人很干脆的。什么也没做，就给了你这么多。”
吴妹边换衣服边说：“这个钱我不要。以后别叫我了。我已兑现了承诺。”
杨部长打开信封，数了数，一共五千元。她笑嘻嘻地说：“怎么能说兑现了承诺呢，这次被警察干扰一下，不是没聊成吗，这么短时间。”说着，她自己抽了几张钞票，剩下的塞到吴妹的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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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钱我不要，你说吧，开个价，多少钱才能跟娱乐城彻底脱离关系，我现在有钱。”吴妹从包里取出信封扔出去。
杨部长捡起信封，心想，这孩子主要卡在“出卖身体“这个坎上过不去。于是，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始做思想工作：“你过去在娱乐城是当服务生，不是坐台，对吧。今晚是原来说好的，陪一个重要客人聊天。在国外，这类陪聊服务很正常，叫心灵陪护。我估计这个神秘人物，是缺乏与人心灵的自然沟通。你想想看，如果是贪色，不要说五千，就是花一千，就可以玩到很漂亮的女人。他为什么不惜花大钱，要跟像你这样的女孩聊天，就是回避单纯的肉体交易，回归自然，说明他有心灵沟通的需要。对吧。你不要把自己归到坐台小姐，如果你这么怕，不就等于承认了是干坐台小姐的事了，所以，你必须放松自己，自然一些。”
还真别说，杨部长这番对症下药的话，击中了吴妹的心理症结。她觉得，杨部长说的有一定道理。于是，半推半就地收下了信封：“杨部长，谢谢你。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清楚，我不可能靠出卖身体来赚钱的。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走这条路，何况现在不缺钱，这是底线。不要卖了我，真的。因为我跟娱乐城有关系，男朋友整天对我提心吊胆、神经兮兮。你要是出卖我，不要说我男朋友放不过你，就是我的大哥钟雨君，上次在包厢你见过的那位，他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对我使坏的任何人。”
吴妹换好衣服，离开贵宾厅。从KTV包厢走道经过时，心头一阵发热，曾经在这儿当过服务生，有点亲切，有点温馨，直接间接地赚了不少钱。
她初步心算了一下，包括拍壕爷那个宣传片在内，至少赚了二三十万，甚至更多。她不会像程子清那样把每一笔钱都记录在案，她对钱的概念，就是一个大约的数字。因为有了这些钱，她才可以给母亲汇去三十万，一下子解决了母亲缺钱的困扰，这是她最大的宽慰。
走到过道尽头，边上一间包厢的门突然打开，跑出一位女孩，与她迎面撞上，一个男人追在后面。
定眼一看，是蒋珊珊。吴妹抱着她，挡住男人：“干吗？”
中年男人一身酒气，大喊大叫：“不就是坐台小姐吗，还不让摸！”
吴妹想，跟醉醺醺的男人也没什么好讲道理的，于是骗他说：“这位大哥，我是娱乐城的，你先进去吧，我会说服她的。说服她了，再进去，好吗？”
那男人挥挥手：“那好吧妈咪。”
男人进入包厢后，吴妹和蒋珊珊到吧台找个地方坐下：“你不认识我了吗？”
蒋珊珊仔细一看，想起来了：“你是面试时候的那位姐姐。”
吴妹拿出纸巾帮她擦脸：“不是当模特么，怎么去坐台了？”
蒋珊珊哭泣着：“开始是当模特，后来客人说我气质好，要我去坐台，杨部长一再动员说服才去的。我不知道坐台是这个样子，客人乱摸乱抓。而且还赚不了什么钱，每晚三百红包，要想赚多，就得出台，我是不会的。家里太穷了，不然我真的不想干。”
吴妹想想，说：“如果不想在这里做，要不去我们公司吧。我们是做会员餐厅的，收入也不低。像你这样，我估计赚个四五千没问题，只要努力干。”
蒋珊珊一听，来了精神：“好，这里不做了，一刻都不想。”
吴妹看看周边的情况，小声跟她耳语：“小心点不要声张。就跟杨部长说肚子疼，去买点药。到了楼下再联系我。坐台的又不是固定的，随时可以走人。”
蒋珊珊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紧紧地抱着吴妹。
吴妹在心里跟杨部长说了一句“对不起了，把你的人给挖走！”
吴妹带着蒋珊珊回到了出租屋，先到客厅休息。程子清和冷小姿闻讯马上过来，钟雨君也从帘布后面走到前厅，大家看着吴妹，不知道她这是干吗，怎么突然间领回一个小妹妹。吴妹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说了下：“现在我们不是要招聘很多人么，这妹子我了解，不错的，年轻又正直，还漂亮。”
冷小姿颇为满意，带着调侃而真诚的口吻说：“好，不错的妹子。既是阿妹姐在娱乐城的战友，也就是我们会员餐厅的战友。”
程子清抿嘴一笑：“我看不一定急着让这位妹子当餐厅服务生，了解一段再说吧。可用的地方多的是。”
钟雨君嘀咕着：“你们说的那些事都太远，晚上睡哪里是个问题吧。”
程子清瞟了瞟钟雨君：“就知道睡，跟你睡好了，你这客厅好大。”仙人跳风波刚过，钟雨君不知趣地又提起睡觉的事，招来一句反讽。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犯错了。”
蒋珊珊不知各位哥哥姐姐之间的复杂关系，自然听不懂这些。
冷小姿抓着蒋珊珊的手：“没有其他选项，只能跟我睡了。”说着，直接把她领走：“很晚了，大家散了吧，晚安！”
程子清见其他人都离开了，走到钟雨君跟前，啥也不说，整个身子扑在了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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