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到辰王府的时候,白露正在听鸣蜩说着刚刚种在院中的花卉,竟然有一大半都是世间罕见的,也不知道楚月恒究竟从哪儿的山里挖来的。
“主子,侯夫人已经到了,是把人带到这里吗?”
竹春其实已经把人往这边引了,白露既然是以自己的名义约来,想着应该不想在大厅中见面,而且谈的又是一些女人家的私密之事。
“哦,忘言去煮茶,我们在院子里就行。”
白露看了眼鸣蜩,鸣蜩一脸的好奇,不过毕竟那是昌义侯夫人,他在场听两个女人家谈话不大好,便起身背着手一步三摇的往外。
“等处理好了,来我这里一趟。”
“什么事?”白露问了声,鸣蜩却只摆了摆手,和白琳擦肩而过出了院子。
“郡主找我来有何事?”
白琳看了眼离开的鸣蜩,忍不住微微蹙眉,传闻这位辰王府的帐房先生无所不知,小到街边乞丐动向,大到朝局该往何处,他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白露叫她来,却还见了这位先生,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堂姐不用这般生疏,我在国公府就说过,我对事不对人,白琬做错了事我既然已经罚过,那就不会牵扯到其他人身上。”
白琳的反应很谨慎,但白露不想要这份谨慎,起码说这件事的时候不想要。
白琳矜持的笑了笑,却没有丝毫放松,于她而言,白露虽然不是敌人,但也算不上朋友,她对白琬做的事也许白琬自己不知道,但她和父亲看的清楚。
不过一个区区豫王妃的头衔,却把自己送进了火坑,况且这把火极有可能会将她烧的粉身碎骨。
到底是她看着长大的妹妹,白琳不忍心,可又不能有所动作,毕竟她身后是齐国公府和昌义侯府,哪一个都不能为此冒险。
“堂姐请坐吧。”
白露没有强求,笑着请她先坐下,等忘言端了茶水上来,亲自为她倒了茶,这才开口说道,“海若跟我说了,可惜你的朱砂神符被人拿走,不然如今说不定都有了结果。”
白琳面色微沉,白露泰然自若的继续道,“小神医的规矩世人都知道,我与他有生死之交,所以我以为堂姐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应下昌义侯府的请求。”
“是你?”
白琳原本只是以为自家夫君诚心求来了小神医的诊治,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白露的意思,“为什么?”
她不认为白露是看在两家那表面上的亲戚关系,白氏谁人不知齐国公是白氏的养子,与白氏实际上并无血缘。
更别提已经从白氏出来的辰王府一家,更没什么关系了。
只是早年辰王和她的父亲有过袍泽之宜,两人便论起了族中关系,来来去去倒是成了远房堂兄弟。
“说实话吗?”白露微微侧头看着她,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只是好奇,堂姐身体一向康健,却为何未能有孕,从前我怀疑过,不过那时我被人迷了心智,并未深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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