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才觉得你沉稳了些,怎的又沉不住气了?”白媗的话虽是责怪,但语气却带着几分宠溺,白露根本不害怕。
“姑姑很少这般,月明紧张在所难免啊。”白露上前略带撒娇的扶着白媗坐下,姑姑这么着急把她叫来,一定不是随便训斥两句这么简单。
“行了,你去把书架后那个木盒拿来。”
白媗摇头,让白露将她早就摆在那里的木盒拿到跟前,那盒子她已经藏了许多年,为了不被有心人找到,她可是许多年没打开查看过。
不过这次下了决心,才拿出来查验,时隔多年却依旧如新,果然非一般黄金铸就啊。
白露把木盒放到白媗跟前,好奇的问里头装的是什么,感觉整个木盒并不是很重。
“是一件信物。”白媗说着把木盒打开,里面还有一层,是一块纯白无瑕的丝帕,那帕子的材质让白露挑眉,千金难买的锦云纱,却裹着一根金钗,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白媗将盒子里的金钗拿出来,那金钗的上的光泽很温润,一点不像金饰那般冰冷,“这金钗意义非凡,当年我们决定做那件事的时候,你阿爹把金钗亲手赠送给我,也是怕一旦事败,这金钗能保我一命。”
她说着叹了口气,而后将金钗放进白露手中,“如今我已不需要了,咱们白家这一代只你一个,按规矩金钗理当交给你。”
白露看着手中的金钗,心知这便是白亦鸣说的千刃山信物。
她迟疑了片刻问道,“姑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白媗以为她要问金钗的来历,却没想到白露开口问的却是当年的事。
“姑姑和阿爹决定那件事的时候我年纪还有些小,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后来姑姑成了楚国的女帝,阿爹在家中整整躺了半月,我才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但那时为人迷惑,并没有多问。”
白露顿了顿,看了眼白媗的脸色,这才继续说下去,“今日既然姑姑提起,我想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姑姑和阿爹怎么突然之间做了这个决定?”
承继帝位这件事一早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突然那段时间阿爹和姑姑就开始谨言慎行,再然后一夜之间事情就有了变化。
白露记得当年先帝弥留之际只留了梁妃在身边,即便先帝有什么遗命,也肯定跟梁妃有关,最有可能的便是当年外界传言先帝曾传位于豫王。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后来豫王会那么痛恨姑姑,因为如果不是姑姑,这帝位就是他的了。
“也并非突然之间决定。”白媗叹了口气。
这件事于她们兄妹而言甚至不愿提起。
“不是突然之间?”白露诧异,她当年的记忆中,似乎事情就是短短不足月余就有了变化,当然,以她当年那样稀里糊涂的脑子,没看出来也是自然。
白媗点头,“怎么会是突然之间,你以为一国帝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何况还是本就被楚家处处提防的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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