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衡失笑,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还顺便将她腮边的乱发撩到耳后。
乔南歆闭着眼
一动也不动的,那苍白的小脸,让厉衡心疼得想要去触碰。
他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忍不住的那种感觉,也不想去隐忍。
他解开安全带,撑着座椅,慢慢的俯身靠过去。
熟悉的馨香,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唤醒了心底深处的渴望。
浅淡的唇越来越近,近得可以看清女人脸上细细的绒毛,还有她唇间的芬芳。
可惜,就在相差一毫米的时候,绿灯亮了,后面的车辆按着喇叭催促不停。
厉衡拧起隽长的淡色眉头,直起身来系上安全带,淡然自若的启动车子。
只是他那清透白皙的肌肤上,竟然浮起粉嫩的桃花色,从脖子往上蔓延。
他从来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以这样的方式,那么渴望着一个女人
被警方封锁的麗云岛。
出事六天之后,麗云岛被绑架的村民们,已经陆续回来得差不多了。
曹允浩正在村长家调查,村长却老泪纵横的,求着警察找他丢失的孙女。
曹允浩脸色也很不好看,黑眼圈很重,血丝红红的,心情更是沉重。
他负责麗云岛的案子,自然知道整件事情的大概情况,也知道游艇是谁的。
从接手案子开始,他亲自穿着潜水服在海底去找了,不分昼夜的。
尸骨是有的,不过却不是他要找的,也对他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只要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是一天没消息,他就一天吃不好,睡不好。
同事在给村长录口供,曹允浩挂念着事,心烦意乱的到外面抽烟。
看着面前风景自然的麗云岛,那一座座的小白楼,眼神有些飘渺。
这里,就是她的家乡,是她住过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却找不到她,一丝一毫都找不到。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争取的,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为什么不争取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为什么要顺着她的心意,为什么想着只要她开心就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曹允浩烦躁的拧了拧眉心,丢掉剩下的半支烟接通那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你好,曹允浩曹警官是吗我是乔南歆的同事,石柠。”
曹允浩微愣:“石警官,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是”
曹允浩忽然有些激动,听到肯定的答案后,更是猛地站了起来,喜悦不言而喻。
“她在哪里她没事吧她”
“曹警官,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好,你说。”曹允浩正了颜色,凝重的点头。
曹允浩挂断电话后,按着胸口稳定了几秒激动的心绪,这才快步走进村长的房子。
“村长,你孙女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详细的给我说一下。”
曹允浩是c市刑警队的一把手,有他来问,同事自然乐于做助手。
村长说,他们被人带到比麗云岛更荒芜的无人岛上,却把叶蔓单独带走了。
后来乔阳来救他们了,和几个不知道什么人里应外合,安全将他们解救了出去。
可是被带走的叶蔓,却没有找到,整个岛上都没有。
后来有犯罪分子告诉乔阳,说叶蔓在另一个岛上,还说去晚了炸弹就会爆炸。
那个岛名是什么他没听到,乔阳一个人开着快艇赶去了,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曹允浩立刻打电话给刑警队,让同事去问被抓捕的犯罪分子口供,到底是什么岛。
当天半夜,曹允浩片刻不停的带着两个人,穿着潜水服来到了据说关押叶蔓的那座孤岛。
海里不能长时间的游泳,体力不支,也不能将快艇开到岛边,还会打草惊蛇。
于是,他们早早的就将快艇停在邻边的岛屿,再悄无声息的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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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那座孤岛上除了有战斗过的痕迹,和两具尸体,已经一个活人都没了。
曹允浩纳闷,死的人是犯罪团伙那边的,可乔阳和叶蔓人呢
他们要是还活着,怎么会打不通电话,也不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呢
曹允浩站在小岛边上,望着周边黑漆漆的茫茫海域,又蹲下去检查岸边的痕迹。
海边潮涨潮落,即便有什么线索也被冲得什么都没了,更何况半夜三更的找证据。
两位同事都有些困乏,但对曹允浩还是崇拜的,只有尽力的搜索着所谓的线索。
找了快三个小时了,就在曹允浩都快灰心的时候,忽然在一个方向的岸边找到脚印。
那脚印下脚很深,很宽大,从齿印来看,应该是军靴的脚印。
军靴
是乔阳,他是刻意留下的线索
同时,远远的黑暗海面上,浮起晨曦的第一缕曙光,如同曹允浩此刻激动的心情。
他立刻给石柠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边的进展情况。
然后,让其中一个同事往回游去开快艇,他则带着另一个同事朝另一个方向游去。
荒芜的无人小岛上,一处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两个男人正在门外抽烟。
“唉,真困啊,我说兄弟,那两个又是手铐脚镣,又是铁门的,用得着一直守着吗”
“听吩咐就是了,这个姓厉的连乔丽婉都给作了,我们还是老实点,别跟小命过不去”
“乔丽婉算什么,我一直都不想听那丑娘儿们的,我们是大哥的人,该听大哥的”
“大哥还听姓厉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哥性取向,对姓厉的可言听计从了”
“呵呵,别说,厉衡少爷长得真不错,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倾国倾城,如花似玉”
“打住打住,你可别动歪心思,敢跟老大抢人,小心老大一枪崩了你”
“去去去老子是纯爷们儿,喜欢的是下面关在地窖里那种小妞儿,娇滴滴的,啧啧”
“那妞儿正点可惜,看得到吃不到,老子看着都心痒”
“嘿嘿,那姓厉的只让我们看住他们,没说不能动啊,不如我们两个去”
“走走走老子早就憋不住了看那男的还有没有力气耍威风”
两个人说着就往里面走,想要即将要做的事情,两人都是一脸的淫笑。
木床上还躺着两个同伙睡觉,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的走向下面的楼梯。
而潮湿的地窖里,一男一女分开捆绑在两个石墩子上,手铐,脚镣,绳索。
特别是那个体型强壮的男人,简直加了好几条粗铁链,紧得都勒得脸色发青泛紫。
虽然每天都有人来喂他们吃饭,但对男人明显待遇差很多。
全是清汤寡水,还是馊的,好在男人时常野外生存训练,什么都吃得下。
但即便如此,男人的呼吸还是越来越虚弱,粗重的喘息着,一定是全身难受得紧。
叶蔓忍不住咬着唇无声的流泪,这几天以泪洗面,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六天了,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这些人是要折磨死乔阳哥吗
叶蔓很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帮上忙,暗骂自己没用。
她只知道,要不是她,乔阳也不会受制于人,成为阶下囚。
那天她被绑着炸弹,成为人质,被人要挟乔阳束手就擒,否则立刻炸死她。
她那天就该自己咬舌自尽好了,也不会害得乔阳这样。
乔阳这一生都是光辉的,从来没这么狼狈过,都是她害得
叶蔓越想越难过,眼泪越流越急,忽然听到男人虚弱的笑了一声。
“又哭了别哭,再哭我就该更疼了。”
叶蔓急忙咬住唇瓣,轻声问:“乔阳哥,你怎么知道我在哭,我才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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