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玩意居然也会怕?还没等她避开,那捆尸锁无情地圈住了那邪祟,那玩意挣扎着,从青铜壁上坠落下来,摔了个鬼吃屎.
老祖宗曾教育过我,遇到害你的人和脏东西切不可心慈手软,因为心慈手软就会被反噬.我当即掏出小道士给我准备的雷击桃木粉和福禄,用火折子在地上一擦,一口浓酒在嘴里,一喷一洒,那邪性的,差点把我吓死的邪祟瞬间燃了起来.这一顿操作,我已累得虚脱,浑身起了一股热汗,第一次单打独斗干掉一只,让我觉得,与其被情绪牵绊而死,不如爽快大叫一声,和那些玩意来个正面对干.这一想,我仿佛打了鸡血般,收回捆尸锁,想无论如何要过了那门,去找忽然消失的伙伴门.然而,一瞬之间,我刚积起来的热血之气,瞬间被周遭的恐怖情景给打回了十八层地狱.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说我勉强有那心力和精力去对付一只邪祟,那么如此之多的活过来的浮雕,我要怎么破呢?
小时候看电影,仙女们腾云驾雾一片美好,而我眼前,就在离我两米不到的距离,那烟气之中,那些浮雕在我刚才没有注意之时已到了我面前,像是寂静岭里恐怖的女护士,用各种各样的奇怪的姿势站立着,她们的表情有惊恐,有凶恶,有似笑非笑,有怨毒,无数种情绪组在她们脸上,变成了一种地狱恶鬼的景象.
再怎么想建设自己的心理,也不过是个凡人之躯啊.面对这种情景,我心里一阵恐惧和灰败,汗,我封流这会儿是正儿八经要死在这里了,我沮丧地脱下身上繁重的书包,攥紧了一直陪伴我的蒙古刀,抬起头,对着那些在忽明忽暗的红光下,离我越来越近的鬼玩意,视死如归地喊道:“老子和你们拼了.”
话音刚落,那离我最近的狐面的阴悚男子忽然变成了一张尖锐的骸骨脸,他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对准我的心窝子而来,我身子微微一侧,在他的身体向前冲的瞬间,用老祖宗教我的天钩爪,对准那玩意的大椎骨,向上一拉.说实在的,我从没实操过,只在火烫的铁锅里试着夹过鹅软石,没曾想,在西京那段日子,学的这保命招数,却是有了效果.那玩意的骨架瞬间瘫了,“叮铃咚咙”落了一地.我深吸一口气,骤然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禁感慨,原来这几次试炼,我已经不是菜鸡了,我有自救的能力了.
我会心一笑,第二个妇女狠戾地举着尖刀而来,我伸出左手,手上戴着的是我掘墓之前,老祖宗给我的他的摸金手套,看似普通,却和宝财的金丝软甲一样,刀枪不入.我用手抓住那刀尖子,那女人扒拉着,手套上瞬间起了火光.如此宝贝,我居然一直嫌麻烦没用,现下却是大喜.那邪祟看刀刺不死我,后面的接着而上,是啊,再好的装备,再好的身手,也抵挡不过如此众多的,又凌厉的邪物.我将蒙古刀划拉下妇女的脖子,第三个第四个上来的时候,我基本没了空余的手,眼看着半张烂脸由裹尸布裹着的男人大砍刀向我腰际砍来,正当我再也没有还手之力时,我身后那扇门居然开了.
“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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