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说睡不着。“给公家办事，白天学校不能画，还要回家熬灯油？你阿晓得，灯油是按计划凭票供应，计划油点光了，一家人只好摸黑。”春儿嘟囔着。
“娘，人家校长这样看得起我凡永祥，把这么崇高神圣政治任务交给我，我不蒸馒头也得蒸口气，一定要完成好校长交给任务。”永祥有点嫌烦，见娘说睡不着觉，就鼓动娘到隔壁三姑奶家搭淡话去。
春儿知道儿子脾性，他认准事理九条牛也拉不回来。她桌上油灯碗里又添了一根灯芯，还往里加了点灯。
永祥说不用，眼睛还看得见。
“亮头大点，不伤眼神。”春儿拔下头上一根银簪，灯油里拨正灯芯，两根并成一根，灯火马上亮了许多。“画吧，娘不闹你，晓得知恩图报就好！”
春儿走进西厢房，抱着银杏出门串乡访邻去了。
永祥把手中那张用作画稿照片平摊桌上，用米塔尺照片上左量右量一番，嘴里还不停地计算着。他把灯移近了一点，拿起铅笔仔细地照片上横竖打起方格子来。
堂屋里静寂，让厢房里沈芳感觉透不过气来。她坐床沿边纳着鞋底，这是给银杏做。上了蜡鞋绳针眼里抽过去，发出“咝！咝！咝！”声音，好像说“死！死！死！”她知道自己与永祥纯真爱情已经死去。偶尔俩人床笫间**接触，也都是为了寻求放纵解渴。
她贪恋永祥，恨不得有限交媾时侯，一口吸干这个男人浑身精血。她爱这个男人身子，每当这个男人对她躯体发泄**时，她心虽然是苦涩，但身上每个毛孔都兴奋地张开口，贪婪地吞噬这个男人翻腾时所制造一切。只有这时，她才能用赎罪感换来一个女人乐。
“小芳，你出来一下！”永祥朝厢房喊了声。
“来啦！”沈芳应声是颤抖着。男人终于招唤她了。她急忙撂下手中鞋底，步走到房门口。当一只脚跨出厢房门口时，她突然收回了脚步，急忙折转身，退回到架银桌上镜子前面。
弯下腰，对着镜子，理了理被银杏弄乱头发。她把中指放嘴里，弄了些吐沫，头发翘起地方抹了抹，竖起刘海马上顺溜了。
管有了小孩，但她还是拖着两条大辫子。春儿要她剪个耳朵毛式样，说结过婚，有了小把戏女人，是不适合再留大辫子。她舍不得油光光长辫子，这是做姑娘象征。她还没有做够姑娘，就被狗子强暴变了质。后来遇到永祥，她才有一个姑娘人家渴望男人心理。好景不长，失贞和野种，像块巨石压灭了她热爱男人真情</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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