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澈皱着眉看向她，“什么？”
玉儿扶着欧阳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着他的手依依不舍，一双眼睛却格外清明，“玉儿只是陛下身边的婢女，只要能为陛下带来便利，陛下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我能帮上陛下的，请陛下记得，玉儿只是您的婢女。”
只要能为你做一些事情，我愿意做什么事情。
玉儿将这话藏在心中，欧阳澈不以为意，另一只手却分明握紧了不少。
脑中晃过的，全是这几年的艰辛，大齐百姓所受的苦难，他麾下将士的尸骨，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已经是个没落的帝王了。
要重振大齐，必然要牺牲很多，哪怕是他自己。
欧阳澈进宫的消息到了魍魉手中，魍魉向柳续禀告并问，“公子，您今日还打算进宫吗？”
柳续手里玩着他的匕首，站到一人高的镜子面前照了照，“梦涵准备好了吗？”
“小姐在梳妆打扮。”
柳续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笑起来整个人都俊朗了不少，“让她慢慢打扮，等她好了再出发。”
魍魉嘴角抽了抽，“公子，您可真任性。”
柳续瞥了他一眼，“第一天跟着我了？”
魍魉摇头，他都跟了柳续几十年了，柳续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怕是再清楚不过了。
今日这种场合，以他的身份，可以任性不早到，可四国九州所有的使臣都齐聚北漠皇宫，莫说绍云威，明德帝都亲自派人来请过柳续好几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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