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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曼是谁(2 / 2)

2021-09-03 作者: 落落青溪

“鞋子湿了可以刷,衣服湿了可以洗,可是这心情这感觉过期不候,何必为了做个别人眼中的正常人委屈了自己呢!”我对他说着,我也喜欢雨,只是从没敢这么肆意的在雨中玩耍过,他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我是欣赏的,可能我本身就是奇怪的人,才觉得他不奇怪。

五颜六色的雨伞,就像盛开的花,而雨让这一切成了流动的花园,有着一种朦胧美。

我们依依不舍的分开,有那么一刻我仿佛觉得,我们的灵魂是相通的。

回到小屋时,全身都湿透了。芳菲敷着面膜说道“雨也没多大啊,你怎么淋成这样,像只落汤鸡”

“人家在雨中散步了嘛”我难以掩饰我的好心情。

“你们两个一起淋雨?”

“对啊”

“真是奇怪的人,别忘了后天去参加一墨哥的婚礼,我最近忙去不了了,帮我把祝福带到啊”!

两天后

早上六点半出门,到客运站已经是九点多,去往县城的客车,迟了半小时才发。他不管你是否到了时间,只要人不够,就一直等着。人们也见怪不怪了。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三五岁的孩子

“小孩起票吗,不起票就抱起来”

“起票”。没有半价或者是折扣,你只能选择坐或者不坐。两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上了车,一个坐在前面,一个坐在后面,两个人谁也没能说服谁改变自己,所以明明是朋友同伴却分开而坐。售票员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人数和票钱,直到人数钱款正确,才发车。坐在后面的男人没有付钱,售票员只好向坐在前面的人要。

“他不给钱,你就给他撵下去”语气中是不满又无可奈何。看样子后排的人是故意占便宜的,十几块钱也会算计。我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想着看看书,可车子开的有点晕,只能闭上眼睛求个舒适。榆林县到了,司机的喊声叫醒了我。刚从客车上下来,就被七八个出租车司机围住

“姑娘去哪里儿”

“坐我这车”随便问下,要五十块钱,十几里的路程就算在市里也用不了这么多。

“小姑娘你去哪儿啊”说话的是抱孩子的妇女。

“杨柳村”

“我也是,你和我一起走吧,这帮孙子,就知道欺生”说完抱着小孙子,向前走了五分钟,打了车才花了二十块钱。

“你到哪了”林落打来电话。

“快到了吧,在出租车上”

“哎呀,忘了告诉你,最多二十五,别挨宰”

“不会了,放心,我遇到好心人了”

“姑娘儿你去杨柳村谁家啊,看着你眼熟”妇女问我。

“林落家,来参加一墨哥的婚礼”

“哦!还别说,你们长得还真有点像,是舒英家的孩子吧”我摇摇头,我连舒英是谁都不知道。

一墨哥的婚礼是在乡下举行的,单单娶媳妇就花了三十多万。一房子,十几万现金,还只能算普通的彩礼了,婚姻已然成了买卖。几十万是农村父母一辈子的积蓄,甚至还不够,一场婚礼足以倾家荡产。我有时很不解,到底是谁推波助澜助长这种风气呢?为了一场不确定是否能过完一世的婚礼,让父母老无所依甚至负债累累,于心何忍?归根结底,是习性使然,父母习以为常为儿子付出一切,子女也心安理得的接受。

突然想到乾亿,他说在他们那里,结婚只是象征性的给些钱,甚至娶媳妇,女方还要陪嫁的。就算在市里也基本上是男方若是买房,女方也会买车,但求均衡。

“想什么呢,快点就坐吧,要开席了”林落带我去了吃饭的地方。只见上面简单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李二大酒店”,红底白字,很是显眼。每个村里都有一个专门办事的地方。

说是饭店,不过是一百五十平的大厂房,有个厨房,在“办事”时,放上十几张桌子,这就是酒席。一张大圆桌子坐八个人,来晚的就随便插到各张桌子里。小孩子并不多,可能不是周末的缘故。整个肘子,红烧鸡,鱼,粉肠,排骨,猪耳朵,溜肉段,还有几个不知道名字的菜肴,虽然没有海味儿,却是地地道道算得上“大手笔”了。

林家是大户人家,在杨柳村只有林姓和于姓两大姓氏。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饿了,还是其他原因,竟然觉得要比五星级饭店的菜肴还美味。

吃了一点蒜,想着去仓买买瓶口香糖。一进屋就被烟雾缭绕的感觉呛得睁不开眼。小卖部是一村的娱乐场所,聚集了各种忙里偷闲的人。有人打麻将,有人斗地主。我扫了一眼货架,不过是一米半的小架子,上面除了烟酒和几瓶罐头,就是很有限的零食,已经挂满了厚厚的灰尘。

可能是村里孩子少,已经卖不出去也不进了。店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我不抱什么希望的开口问“大爷儿,这有口香糖吗”

“啥,没听清”可能我声音有点小,再加上麻将声太吵,他没听清。

“人家问你有没有口香糖”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说着。

“这是谁家姑娘啊,这么水灵”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说着。我没回答,本来就不认识他们。

“这姑娘看着眼熟”一个看热闹的大娘说着。

“像不像林家二丫头”

“别说,还真有点”在一群人议论和打探下,走了出来。知道我母亲叫黄香香,父亲叫凌大力之后,也就不在问什么了。我着急坐晚上的车回去,并不想在这里过夜。走进屋里去和林落一墨哥告别。

“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出差呢”我的声音吸引了林家的人,只见屋里所有人的目都光聚集到我身上。

“曼丫头回来了,曼丫头……奶奶想你啊”是林落的太奶奶。老人家声音带着哭腔,缓慢的向我走来,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

“太奶奶我是凌碧霄”我忙解释着。

“她不是小姑姑,是我同学”林落也说着。老人家却不理会,把我拉到身边坐下。看着布满皱纹,双眼含泪的老人,我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

“小曼啊,这么些年你都跑那儿去了,奶奶做梦都想你,你爸临终前嘴里还念叨着“小曼,小曼……”。

回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张苍老的脸。听林落说,姑姑是家里的禁忌,谁都不准提起。偶尔听母亲说过,好像和人私奔了,从此音信皆无。

回到家和母亲说起这事,她还觉得挺有趣儿,但眼神里却又有点伤感。她真希望自己是林舒曼,这样自己就有家人了。我看见母亲一闪而过的悲伤,忙转移话题。

“这世间居然还有人长的这么像,要是你们对我不好,我一定以为我是抱来的了”我开着玩笑。

“傻丫头,你可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母亲宠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子。我依偎在她身边,仿佛自己还没长大。

“妈,我也要抱抱”凌天也跑来凑热闹。父亲准备好晚饭,来叫我们吃。

“时间真快啊,想当年你们三个都是小屁孩,如今都这么大了”父亲感慨着。

“我们长大了,好赚钱养你们啊!不然你们多辛苦啊”凌天讨好的说着。

“你,算了吧,娶了媳妇忘了娘,指不上喽”母亲打趣儿。

“妈,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儿子啊”凌天有点不服气。

“妈就信任大姐”

“那可不,你们谁有你姐有出息啊!又乖又省心的”母亲一向偏爱我。让凌雪很是不爽。

我只在家住了一宿就回公司了。坐在车上忍不住想那个叫林舒曼的女人,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上网查了一下,陌生人相似的概率,结果发现,两个毫无血缘的人能达到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太多了,我有点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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