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我没收了,女孩子家家,现在不上学,反倒躲家里看这种书。”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什么叫做这种书,多看优美的诗词歌赋怎么不对了?
“凭什么?”她不服地应声。
要说,这不服气的性子,是从小被沈崇楼给逼出来的,他总是欺负她。
这人哪里是她的三哥,在他眼里,她想自己还没有他养得那条京巴得宠。
至少那京巴嘴娇只吃东庆门的肉脯,这沈家三少下了课还要专门跑一趟东庆门。
而她只要得了件新鲜的玩意儿,都会被他以各种理由夺走,现在她的书也要上缴,她还剩什么,只剩自己这个人。
沈如故也不知道脑海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不由地又联想到了八年前被沈崇楼撕了短袄的场面,立刻涌出了一股火气。
“你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她突来发泄般的口吻,沈崇楼一愣,却只是短暂的几秒。
他好笑地凝着她,就好似在看台上的戏子,倾吐出一句话:“生气了?”
沈如故压根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转身就要离开,一本书而已,就当碰上了一个无赖,送给他了。
她没走成,被那只宽厚的大掌,隔着锦缎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这脾气说来就来,以后嫁了人,可怎么了得,要是被人退婚,是会丢人的。”说着,沈崇楼手一用力,她就被拉到了他的怀中。
沈崇楼整个人一下子被她当做了烫手的山芋,男女授受不亲,还当小时候一起坐车去学堂的日子么。
她挣扎了几下,头顶,还能感觉到沈崇楼呼吸喷薄出来的热气,他死死地扣住了她。
忽地,沈崇楼在她的耳畔喃声:“真香,可是香过了头,栀子花的味道真是浓。”
字里行间掩盖不了的嫌弃,他的嗓音逐渐暗哑,手臂加重了几分力道锁住了她的双肩。
太沈如故却吓得脸色煞白,生怕有人来了后院,看见这样的景象。
他的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背,沉声道:“听说你和二哥去了百货,买了香膏,为什么不叫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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