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月也想问自己在干嘛。前世特工当多了，每进入一处陌生的房间区域，都会下意识地检查有没有摄像头录音器机关之类的。
现在这四州大陆，最多的也就是早已手艺失传的留音石。
那种留下图像的东西，几乎是痴人说梦。
但心里总是觉得毛毛的。是因为在船上么？如此大的江河湖泊，若真的被人黑吃黑，岂不是毫无退路？
“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招手将小丫头揽回怀里，涯若明拿过一颗果子喂给她道：“这烟波坊在黑市也有些分量。拍卖的东西也算有趣。魂技，武器，珍材，上古时代的各式各样的小东西。”
“说重点。”
将果子吞过，凌无月瞥着涯若明笑容渐深的唇角问。
“最重要的是，会贩卖一些奴隶，给魂修做奴隶。”蹭着凌无月的唇，涯若明平静道：“吸取灵魂修炼，比吸取天地灵气，看灵脉天赋而动，方便多了。”
听到这话，凌无月惊得厉害。
吸取灵魂，这和屠戮无辜有什么区别？
“难道不会生出心魔么？”
心魔，魂修之间避之不及的东西。屠杀无辜时沾染怨恨诅咒不甘，自然触怒天衍大道，心魔丛生，走进邪路。届时丧失心神，成为全天下的公敌。
哪怕是涯若明这样的九重强者，当年也只敢占山为王，以仓山的资源灵脉作要挟。让那些女子被逼无奈地自愿献出灵魂以供吞食。
“这就是它厉害的地方了。”
抓起凌无月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腕，涯若明笑容渐冷：“烟波坊卖出的奴隶，有身无神。就像是披着人皮的一大块灵魂。对于魂修们而言，就是上等的珍馐。自然不会生出心魔。
这些奴隶都有个特点。手腕处烙着一个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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