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染一进江家的客厅就笑得假惺惺的,笑得脸都僵了,江月楼也就是冷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薛琼染那是相当不自在,所以给自己强行加戏,她气势汹汹地瞪着江月楼身旁坐着的江涵娇,语气非常嚣张霸道。
“江涵娇,我听说你公然叫伯母舍大婶儿,你不是江家人,那你来江家干什么?难不成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江月楼沦落无助时,这个薛琼染带着新欢岑钰上门退婚,现在江月楼高中状元而风头无俩,这个薛琼染又想言归于好,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便宜事儿?
鉴于她的少年动辄就会吃醋,所以江涵娇说的是斟词酌句,滴水不漏,保证屏风后的君昱胤听着舒坦。
“薛琼染,是啊,我的确不是江家人,但是我和月楼是好朋友,你很想知道是哪种好朋友吧?这么说吧,我曾经说过,现在也是一样,我不喜欢你!所以,月楼不会和你有啥事儿。”
这番话,不止是打了薛琼染的脸,也是打了薛守贵和韩氏的脸,无形打脸是另样的痛。
江月楼自是无条件和江涵娇站在一起,“涵娇说得没错,你们拿上这些东西走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正常人都会拿着东西闪人,但是薛家不是正常人,是最为趋炎附势之人。
薛守贵讪笑着落座,没人让他坐下他只能自个儿觍着脸坐下,“江兄,你看看,月楼还跟琼染生气呢,我就喜欢他身上这股书生的清傲气,仿佛是当年的自己。”
江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他位居左丞相时,薛琼染一封接一封地给江月楼写书信寄托爱慕之意。
但是等到他被贬回老家后,那次,薛琼染带着新欢岑钰上门退婚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似的。
“薛守贵,你授意你女儿去青田县城退了婚约,那薛家和江家就是毫无关系,我儿子如何怎样与薛家无关。”
江铎这话说得够清楚啦,不是傻子应该都能听得懂,薛家人都听懂了,不过都是装糊涂。
韩氏拉开丈夫薛守贵一侧的椅子,落座后还指导女儿呢,“琼染,你看看,你做错了事,还不赶紧给你江伯伯和月楼赔礼道歉?”
闻言,薛琼染马上就双目泛上泪意,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不过她的言辞极尽推脱责任之能事。
“江伯伯,怪我耳根子软,听信了岑钰的撺掇才去青田县城退婚,等我返回京城后,我父母得知我做了错事,罚我在祠堂吃斋忏悔百日。”
薛琼染觉得这样一套说辞是滴水不漏,毕竟江家人谁也没看见啊,她回到京城后依旧过着大家千金的舒服日子。
江铎这儿,不论男女性别,只论是非对错,不管怎样薛琼染带着新欢上门退婚,极大地伤害了儿子江月楼的自尊心。
而且,薛琼染还传递了一个消息说皇帝君熙不准江月楼踏入仕途,对于江月楼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犯了错可以原谅,但是薛琼染的话,已经是和江月楼毫无关系的一个人,他懒得表态说些原谅的敷衍话,免得影响了儿子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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